老街口散文(模板1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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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总结都可以让我们更加清晰地认识自己。总结要体现个人的思考和成长,不要简单罗列事件或事实。今天小编给大家推荐几篇优秀的时间管理文章,希望对大家有所启发。

老街口散文篇一

星星挂在山顶、屋檐,挂在楼层的一角,昏昏欲睡。云朵悠闲地游走着,时不时地躲进树林,躲进城市绿化树的枝叶间,然后又悄悄地溜了出来。风吹了一声口哨,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偶尔会好奇地趴在玻璃窗上,听一听那些打工者发出的梦呓。

天边开始泛白,老街醒了。老街是被收垃圾的环卫车吵醒的,“哐啷”、“哐啷”,垃圾桶与地面亲密接触,发出一阵阵毫无规律的、杂乱的声音。这声音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一直飘进老街的深处,飘进二楼敞开的出租屋内。出租屋里的打工仔翻了个身,美梦被打碎,半梦半醒间骂了一句,吵死了。话音未落,一阵呼噜声飘了出来。

环卫车拖着一地的声响走了,由远及近,由近到远,向着下一个路口而去。阳光拼命地撕扯着云层,爬上城市的楼顶,与老街昏暗的灯光交织在一起。

老街醒了,一盏盏灯渐次亮了起来。新的一天,新的故事从每一家的窗户飘了出来,一同飘出来的还有一盏烟火,一缕菜香,一份简单的生活。

一缕阳光从云层中探了出来,很快,千万缕阳光簇簇拥拥地挤出了云层。老街的深处,传来一阵车轮滑过的声音。“吱呀、吱呀”的声音由远而近,像一曲古来的歌谣穿越岁月的尘埃缓缓而来。

卖烧饼的中年夫妻推着自制的烧烤车出现在街口的拐角处,阳光在他们身上跳跃着,串了他们一天的生活。他们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了,早上生意好,忙碌的时候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中午忙完了,拖着疲惫的身子收拾小摊,然后推着自制的车子一路“吱呀,吱呀”地回到了蜗居的小家。回家后,男的采买,准备第二天的食材,女的收拾做饭,等忙完了天也暗了。吃完饭,洗洗,唠上几句,爬上床铺,挨着枕头就睡了。睡梦中,面盆里的面粉在黑夜里开始发酵,如同他们的生活一样,新的忙碌的一天即将开始。

夫妻俩一人推着一个车,车子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颠簸。车里的煤,车上的面粉,兴奋地跳动着,好奇地东张西望。夫妻俩说着贴己的话,拉着家常,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可以轻松一点。一路上会遇见各种卖早点的,有熟络的,也有不熟的,唠上几句,问问是住在哪里的,也就熟悉了。他们都是生活在这个城市夹缝里的人,磨几个小钱,数着光阴过日子,说上几句就有了共同的话题。谁家的孩子上大学,谁家儿子娶了媳妇,家长里短的,感觉分外亲切。

老街入口处是一块水泥空地,卖早点的小贩都聚集在这里。这里的地面沾染了许多的油渍,厚厚的一层油与泥土黏合在一起,风吹日晒也没有任何改变,它们就如同是贴在老街脸上的一块膏药,怎么也揭不下来。

阳光从楼顶探出了头,柔柔的,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卖早点的小贩将家当放好,各自支起了行当。空地上的人越来越多,推车来的、骑三轮车的,三三两两,忙碌的'一天开始了。

卖烧饼的夫妻各自支好烧烤炉子,加上火就开始揉面,做烧饼。烧烤炉子是自制的铁炉子,桶状,外面黑漆漆的,铁都生了锈,加上一些油渍,坑坑洼洼的表面看着如同老人那张满是皱纹的脸。

在空地上买早点的都是没有铺面的,天晴下雨都是一把伞。晴天比较省事,不用支伞,寻一处平稳的地儿,将盆、面粉、水,各种家当放在铝制的桌子上,准备工作也就差不多了。要是雨天就比较麻烦了,得架伞。伞大,又没有着力点,就挨着炉子用根木头绑好,但雨伞也就那么大怎么能容下烧烤炉子、桌子呢?下雨天,卖早点小贩的衣服几乎都是湿漉漉的。沾满油渍的空地被雨水一浇,更滑了,大家走在上面都得小心翼翼。要是遇上刮风,小贩们就更麻烦了,他们戴个帽子,身上围上一层薄薄的胶纸,既要顾着车子、雨伞还要顾着自己的早点,忙忙碌碌中雨水中掺杂了太多心酸,太多难以咽下的苦水。

上班族的大都喜欢在这里买早餐,便宜、花样多、选择性也多。方便,选好早餐后,拿着边走边吃。老街本来就窄,加上买早餐的,来来往往的车辆,就都拥挤在这里了。一大早吵吵嚷嚷,人声、车子声、叫卖声,好不热闹。

老街口散文篇二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没错,这就是昆曲《牡丹亭·惊梦》中的经典台词。迤逦悠扬的曲调,温婉细腻的唱腔,唱出了江南水乡水墨调的韵味和清雅。

在河的一侧,一排垂柳像一群美少女整齐地排着队,不紧不慢地梳着长发,“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我终于明白了古人为什么要赞颂这垂柳了。垂柳下方的小花在风中竞相开放,争奇斗艳,给这一抹绿又增添了几分妩媚。

踏着虹桥台阶而下,驻足街口西望,狭长的街道散发出一股特有的神秘气息。踏上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这条原本寂静的老街瞬间发出铿锵有力的回响,似乎在向行人诉说它的古往今来。

沿老街西行,街道一侧的古建筑群开设了各色文化展览馆:古文物展览馆、蟹文化博物馆、江南木雕馆……都以其独特的魅力吸引着游人。最让我留连的当数昆石馆和东宝笛馆。昆石馆里陈列着形态各异的昆石,它因产于昆山玉峰山而得名,又因冰清嶙峋、晶莹剔透被称为“巧石”或“玲珑石”。街道尽头的东宝笛馆时不时传来悠扬的笛声,将这原本不足两百米的老街无限延伸。笛声缓缓地向游人讲述着民间艺人陈东宝的一段艰辛的流浪生涯,其录制的《流浪笛声》更是得到了专家的认可和支持。馆中展出了陈东宝大师倾力收藏的数百件笛子,多为珍品甚至是绝品。当你感到乏力时,请到街尽头的龙云崌茶楼小憩。茶楼傍水而建,你可以临窗而坐,伴着悠扬的笛声,品一杯淡淡的香茗,任思绪穿越喧嚣与繁杂。

走出老街,回首凝望,昔日老街的商业繁华已然不见,但老街上的馆藏却无声的记录着历史的变迁,散发出阵阵高雅的文化气息,时刻提醒着人们要放慢脚步,享受生活。

家乡的老街,我心中最美的风景!

老街口散文篇三

写下这个题目让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说实话,我对利川老街好像不太了解,有很多关于她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

老街有多老?我不知道,只知道父亲在上面走过,爷爷在上面走过,太爷爷在上面走过……他们穿着草鞋,挑着担子,不知来回走了多少次。

老街有多长?我不知道。有人说从东到西的那条街,东从都亭小学起,西至西门大桥止,都是老街,有人说只是利川电影院到三岔口那一段才是老街。

老街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她应该有个名字,不会生来就叫老街,谁没年轻过?但现在都叫她老街,一说老街都知道是她,人们也只记得她叫老街。

当然我对老街也不是一无所知,她是古盐道的重镇,南来北往的人要在这儿歇脚,各种货物在他们肩上的担子里,从一个地方就到了另一个地方。从八七年上利川一中起,我在她旁边住了三年,在上面走过无数回,应该还是有所了解的。

冬天每个清晨要列队跑步,从校门出发,要穿过老街。天还没怎么亮,我们整齐的步伐踏在老街的青石板上,发出了清脆响亮的声音,在老街回荡。两侧的木房都紧闭着门,黑黝黝的木房在黑黝黝的空中还看不清,青石板微微泛着亮光,指明了我们前行的方向。青石板虽然光亮,却并不易滑,那是各种鞋底打磨的结果,现在是轮到了我们脚步的时候了。

我们口中吐出的白汽,很快就融入了老街的空中,成为了老街的一部份。老街还没有醒来,安祥地沉睡在利川的怀中,我们成了唤醒她的那批人。当然,不仅仅只有我们,老街上有一辆木车,慢慢悠悠地转动着,依次在每个门口停留一阵。还有挑着担子,一边摇着铃铛,或者高声叫卖着的人,声音高亢悠扬,穿透了老街的上空,唤醒着整个利川。从老街开始,利川新的一天徐徐拉开了大幕,悲欢离合,柴米油盐,天天相同,却又天天不同。

周未我们来到老街,则能看清她真切的容颜。不足十米宽的街道,两边是一栋紧接一栋的两层木房,上面是正反交错的青瓦,一行凸起,一行下凹,缓缓地延伸到屋顶。木房的板壁和柱头都已成黑色,年轮像青筋般凸了出来,显示出它经历过的漫长岁月。每家一块块竖着的长木板取下后,里面就是堂屋,或者杂货铺门面,有卖叶子烟、背篓、日用品等东西,都摆在街沿。街沿也是青石,比街面高几十公分,有的已经有些凹陷,和街面一样光亮。竖立的青石上还能看到整齐的凿痕,上面已经长上了青苔,石板与石板之间,偶尔有嫩绿的小草探出头来。老人坐在街沿的木椅上,有没有人买东西无所谓,他们抽着叶子烟,安祥地望着过往的行人。

每逢农历一、四、七的日子,老街就完全变了样,一改往日的宁静与悠闲。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有的背着背篓,有的挑着扁担,在窄窄的老街上,挤得水泄不通。街边都是条凳上架着木板,上面摆满了货物,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朋友之间的寒喧问候声,让老街热闹非凡。还有架着的炉子,烘洋芋、煎糍粑、煮汤圆、蒸汽水粑粑……烟雾缭绕,香气四溢。当然少不了薰肉,黑乎乎的薰肉挂在板壁上,几乎与板壁同色,但却能聚集最多的目光。

原来老街就是这样么?应该不是,我想象着她原来的样子。人很多,但大都是男人,穿着草鞋,挑着担子。沉重的脚步踏在青石板上,扁担一闪一闪,发出了“咯吱咯吱”的摩擦声。老街的门仍然都敞开着,但摆放的东西不太一样,主要就是扁担、棕绳、箩筐。他们来到一家门前,人和扁担直接进了大门,穿过里面的小门,来到了街后的天井。那是青石围成和铺就的一块下凹的平地,大小与上面方形的屋檐一致。下雨的时候,雨水顺屋檐落下,流入天井坑中,再从一个地下通道流到了外面,最终汇入了清江。

一楼有一个巨大的厨房,一座大灶上并排着几口锅,柴火堆在旁边,挑夫们可以拿出米和菜自己做饭。一边是十几张床的大通铺,前面放箩筐,铺上可以睡觉休息。自己做饭睡通铺花钱少,这是绝大多数挑夫的选择。二楼也许有单间,要住的人不多,设得少,或者干脆就没有,全是主人们的房间。从木制楼梯上去,房间临着老街,推开房里的门,是吊脚楼的走廊,站在上面,几与屋檐平齐,老街尽收眼底。青石板路向两边延伸,越来越窄,越来越细,最后掩映在了木屋丛中。一眼平望出去,是等高的青瓦屋顶,上面冒着袅袅的.炊烟,再远就是黛黑色大山的影子了。街两边的人,站在上面可轻声交谈,能看清对面屋里的一切,也能闻到对面飘来的阵阵香味。

他们从四面八方而来,操持着各地的乡音,江西、湖南、四川,当然还有湖北的。他们的目的相同,将外面的货物挑进四川,再把四川的货物,主要是盐,挑出来。在崇山峻岭中,在深谷大壑间,组成了血肉之躯的运输队,翻山越岭,淌河越谷,利川老街是他们歇脚之处。他们躺在老街的床上,摸着肿痛的脚,和磨破皮的肩膀,应该会想起家里年迈的父母,殷切期盼的妻儿来。老街仍然是沉默不语,只是敞开怀抱,静静地为他们遮上一阵风,挡上一阵雨。

后来318国道修通,古盐道上已没了挑夫的影子,长满了杂草和灌木丛,或者被山洪冲毁,或被垮踏的山石掩没,或者被人们挖掉,老街虽然还静静地守护着,却再也等不到他们了。与老街平行地从东到西修了条马路,比老街直,也比老街宽得多。但老街仍然是人们聚集的地方,铅华洗尽,老街留下了生活纯朴的本色,不艳丽,不夺目,唯有宁静与安祥。人们喜欢在老街闲逛,趿着拖鞋,穿着背心,摇着蒲扇,不像是逛街,好像是在串门,似乎那里的屋里住着的都是我们的邻居。壮年者已老去,青年者又已壮年,老年人已离去,少年者又在嬉戏,老街默默地见证着人生的轮回。春雨下老街迷迷蒙蒙,夏日里老街遮阳挡雨,秋天里老街充满丰收的喜悦,冬雪中老街召唤着疲惫的游子。

我站在老街上,突然有些茫然,不仅觉得老街陌生,自己也有些怀疑自己了。不知道老街的过去,不了解老街的现在,想象不出老街的未来,我真的了解她么?心里终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老街口散文篇四

从水沟边,傍高堤上的一条狭窄的小路,依沟渠哗哗作响的清澈水流,逆流而上。走不过一里左右的路程就可以,下沟堤高坎进入学校。

平时大部分时间,我们老街上的小伙伴都是结伴而行,一路走,一路歌。

若发现水沟边的花草上的蜻蜓、花蝴蝶,小伙伴们群策群力,想出对策,一抓一个准。

但也有争强好胜之徒,逞一时的英雄好汉,打乱了大伙儿的部署,乱了阵脚的我们随即便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尽管如此,一般都是无功而返。望着飞走的蜻蜓、花蝴蝶,大家你怪我,我怨你,落得个不欢而散。

其后果是,第二天仍然在生头一天憋得气,早上不邀约就独自上学。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

我们就只有各自为阵,单独行动。

一天清晨,我背着书包,独自一个人往学校赶,从家门口直走穿过公路,走一段横路便来到了粮管所收购门市部前,过水沟,再走左边沟渠上的一条小路直上,向左拐弯,行进在供销社,与供销社比邻的一栋大瓦房和大瓦房旁边的一栋木架草房屋后的堰沟堤上的小路,这段有人家,心里也感到踏实。但一过这几户人家,我刚一转弯,一笔高岩上的岩嘴处,从岩悬高处抛下了两个碗大得石头,顿时把我吓得六神无主,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高岩,高岩悬上耸立着一棵长得茂盛的猴儿皂果树,淡黄的树叶丛中,微微显露出挂有一串串果实,也就是高大的皂荚树,树周围那紫红的桑葚,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宵里去了。曾听别人说起过,树下的岩石上建有一座庙,名曰:“龙王庙”。

相传,那还是很早很早以前,有一个从四川下来路过的道士,见髙脚印,印中间并排埋着两座坟,那道士可能看出了坟冢中有什么名堂,于是,略施道法,嘴里吹出一口仙气,两手在自个儿胸前交叉运气,然后双眼微闭,用手掌向那两座坟的方向只一推,瞬间,天昏地暗,狂风大作,只见印盒子中间被夷为平地,随后,几块黑漆棺木四起,放射出几道晃眼的金光,那几束金光化作五条金龙,腾空而起。其中一条金龙,飞落到了这笔悬崖顶上,落脊于此。后人们以此事件为引子,就在传说中龙落脚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庙宇。都称为“龙王庙”。

正是它的`的神秘莫测,才使我内心更加空虚,虚无缥缈。恐惧感愈来愈强烈。此时,又让我想起了《鲁迅‘踢’鬼》的故事,“鲁迅赶路时抄小路经过坟地,月凉冷照荒草乱石,乌啼猫嚎;是时,坟前现白影,他以为眼花,定晴再望,白影即缩,而后时高起,时下缩,时大时小……”越往深处想就越有些害怕,往后退,不敢!,往前走,更不敢!

脑际中两种思想纠结着,但进一步想:

故事中“白影渐近,却突移躲缩。鲁迅想,此鬼惧己,故越发好奇,上前问其何事,紧接飞腿踢过,白影哎哟惨叫,起身逃走,唯留白布。原是盗幕之徒搞怪。”

鲁迅事先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在他眼里,那根本不是一个鬼。他踢鬼之前,已经预料到自己会踢到一个人。想到这儿,豁然醒悟。总不能不上学校吧。

我咬紧牙关,微闭双眼,豁出去了!等我刚冲过过这个弯道,身后像雨点似的石头,碎土铺天盖地而来,我不禁内心一个激灵,胸中像怀揣着一只兔子,蹦蹦跳跳的,又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老是平静不下来。

好在凭眼睛就能远远地望到学校,不少早去学校的同学们在操场上,愉快地做着游戏。心情才渐渐地恢复平稳。等我完全恢复正常后,才转过身,但是头不敢扬起来向上望,埋着头,手抓脚蹬住高坎上的几块凸现的青石,像猴儿一样的敏捷,三两下就下得高坎,高坎豁口处清澈的泉水,飞花溅玉般的倾泻到坎底的水潭,冲出一朵又一朵翻卷的浪花。

再走一段横路,穿过一户人家的稻场,终于跨进了校园。我的心顿时轻松了许多。

这一整天,上课时,在课堂中我老是走神,只知道上了几节什么课,具体老师在课堂上讲了些什么内容,同学们在上课中交流了些什么,根本就是混混沌沌,脑子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时间,我背着一个黄布挎包,挤在放学的人群中。站完队,听值日老师强调了有关方面的事情后,就宣布放学。

这一次,我不敢再抄近路,去走堰沟渠上的小路。而是宁愿多走一段路,从学校大门口,走人行通道,再走土公路,路两边的洋槐树上早已花枝招展,在夕阳的印衬下,纯洁无暇的点点白花,成了白中带红的颜色,一树一树、一丛一丛、密密匝匝。

但是,发生在童年时代这件往事,本来是打算永远的让它烂在肚子里,不让它发酵。但是每每想起这件往事,我的内心就有一种难以言状的苦,不知究竟向谁来倾诉。

那从高空散落的石头,那如下雨般的碎土,是龙王在作祟?还是“活人”之所为,至今这件事,仍然是我心中的一个“谜”。

老街口散文篇五

当我从网上看到,县城的东西等老街,正式启动棚户区的拆建改造时,心里好像被立时割了一块肉,嗒然若失,油然而生。似乎和许多年的红颜知己,由于某种不得已的原因,挥泪作别,难舍难分。

8月9日,许是都昌县载进史册的日子,是都昌人在今后值得怀念的日子。是啊,终于拆了,那些斑驳而沧桑甚至是摇摇欲坠的,已经和新时代格格不入的老式建筑,终于要改头换面,以崭新的面貌示人了。这使得人们既感惋惜,又觉兴奋,心情不乏悲喜交加。

工程车张扬着坚毅的钢铁长臂,似乎在打开历史的尘封箱,将那些断壁残垣和苔癣风化装进去,然后郑重而小心翼翼地把锁锁好。

但随着工程车一下又一下的挖掘推进,倒塌的轰隆声中,那些曾经鲜活如美媚的俏丽容颜,怎不随着溅起的土尘,扑面飞扬过来。

“按下葫芦浮起瓢”,都昌县是由于南朝宋永初二年,即公元4鄡阳发生了大地震,按下了鄡阳那只“葫芦”,于唐武德五年即公元622年设置都昌县,从湖上浮起这只“瓢”的。所以古代的都昌县,就像一只胎盘,紧附在鄱阳母亲湖的宫壁,与水浑成血肉之连。那时人来人往的码头,橹声如歌,桅杆若旗,是县城繁华的人流物流中心,只是到了九十年代后,随着陆路交通的逐步改善与发达,港口才慢慢地变得乌篷渐稀,笛鸣渐失,继而进入本世纪,移山填壑,平湖造楼,将西河缩改成西湖,河边融入到南山风景区,方结束了它的历史使命。

那古老县城的港口码头及老街如何繁华,当然只除了翻阅史记和辨认踪迹,再也无法找到见证人。但是,当县城的轮廓基本还止于福德隆超市,即原来老汽车站的时候,当县府路上的二中即原来的都昌师范,还在离城区较远处于荒郊野畈的时候,县城的码头及老街,那时无疑是彰显都昌政治经济文化活动中心的龙头角色。相信中年以上的人都会记得,从轮船码头至东街西街,包括附近的金街岭、彭家阁、斗街等地,那是曾经多么地热闹繁荣的地方。尤其是东西街,店铺鳞次节比,客贾商贩云集,人流日夜如织,大到百货土杂,小到包子铺、理发店、旅馆、酒肆……谁没有上那儿赶过集,买过日常需要的物品。

那时候上县城逛街,应是件比较幸福的事情。因靠湖的人倒好些,乘船去县尚较方便,不靠湖的人就难了,公路高低坑洼,崎岖弯曲,去县城要作二十四个准备,如果是晕车,颠得人肠子都要吐出来,则更免谈。于是有些人,特别是路较近的,干脆就步行到县,回去便满脸炫耀,说在县里看到了猴子演把戏,或吃了鲜美的馄饨,夸夸其谈。

毋庸置疑,那时候的县城模样,比之如今的县城风貌,自然是小而简陋,蔽而寒酸,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无法被现代人可圈可点。然而,一种风貌只能比一种时代,历史的长河中,翻涌的只能是对应时代的浪花。只要你曾经去过县城的东西街,那么不说别的,就说从那街巷里飘出来的包子馒头香味,至今不会在你的脑海里销魂缭绕?坦率说,现在的包子馒头,不管其名字叫得多么好听,似乎都没有那时候的味道纯正香气。那是种朴实至诚不掺假的香味,令人铭记于心的。

是的,先前的都昌人,想要解解嘴馋,或想购些好而称心的物品,乡下是难以有的,必须去县里的东西街,才能基本上想要什么,便能买到什么。后生子购物比较随意,但总想去剃头店里将头上胡子拉渣的门面打扫一下,回去后好吸引村里姑娘的眼球,或者好取得家里媳妇的欢心。女人们到县就忙了,年纪多点的想给家里的'心肝囝囡扯块洋布,年轻的姑娘更是在布衣店里左比右比,常常弄得眼花缭乱。如果是结婚做新娘子,则恨不得将店里所有五颜六色的布料都买回去。

倘若时间管够,雅兴人特别是正处热恋的青年男女,再去看一场电影将是最好的选择。电影院就在步行街的旁边不远,是县城在那时侯的主要文化娱乐场所。九十年代前的农村电视都少,人们能看场电影那是叫奢侈,恋人们把去县看电影,看成是最美的浪漫和罗曼蒂克。

当然,有些人去县不是想看电影,甚至并非想购买啥物品,但他们就是想上街去走走,觉得都是一种荣耀。平时在乡下走的不是泥泞田塍,至多也只砂石马路,看到的不是田地庄稼,便是低小猥琐的泥土屋,只有去县里,去到那四通八达、川流不息的街上,方才觉得没有白活。街上有平时看不到的两层,甚至三、四层的高楼,道旁虽然也不乏低矮平房,而且还有些和乡下一样是土木,但它们却能使人感觉高贵,内有琳琅满目的货物供人欣赏选购,会有诱人的香味不断飘出。街道上时有高亢的商铺或游贩的吆喝声,并有自行车不时从身前或身后响起的铃铛声,那声音组成动听的音乐,使人陶醉流连忘返。

然而,昔日的感觉再美妙温馨,皆已成了“滚滚长江东逝水”的历史断章。随着改革开放的洪流冲击涌入,码头、西河、造船厂……等先后都被这股新兴的洪流沙埋水覆了。崛起的是幢幢高楼大厦,代之的是渐渐壮城扩市。去南山早非“水隔南山人不渡”,而是阔路铺湖堤,柳情浓湖韵,广场缀湖景,游人遍湖周。如今,县城的东西等老街,也要行棚户区拆建改造了,那所剩无几的古县痕迹也要被巨手抹去,但这是历史的潮流,时代滚动的坚强步伐,任何人也无法阻挡。时代如一辆庞大的前进列车,当它从盘古开天地的炎黄车站出发,呼啸在通往无尽的时空铁路,行至今天的站台时,就该有它美丽的风景。

只是,我们这些坐在时代列车上的旅客,每在欢呼旧貌换新颜的同时,总有一股无法言状的惆怅挥之难去。有人说,这是人都有喜欢怀旧的通病,新站台的景色再美,依然抛不下旧站台的风花雪月;也有人说,这是有些人难以接受新生事物,心态不能随驰骋不止的时代列车及时转移,喜欢沉浸在陈欢旧迹。但无论如何,当几位朋友煮一壶好酒,聚坐在一起笑谈着古县城的东南西北四城门,当人老了摇一把蒲扇,甜蜜地忆起小时候曾经在老街买过棉花糖,忆起那曾听人说过的,城中纵横交错的十三街的逸人趣事,何尝不是美滋的享受!

而且更要紧的,县城的老街虽然在过去欠发达,但它总有过辉煌,是都昌人曾经捧为日月,趋之若鹜的地方。在它沧桑的背后,甚至还有些较之今天浮躁的社会,显得金贵而珍惜不可丢掉的东西。人们若将那老街古朴至诚的东西铭记于心,并且励志后代,那么是对县城老街的最好怀念,是走向未来的发展中,弘扬人间真善美的人性之幸。

鄡阳没了起都昌,汉月移唐映史章。

大降大浮嗟世事,可悲可喜慨沧桑。

长河涛旧总汹涌,时代推新宜激扬。

只惜古痕烟化去,从今怀念付霓裳。

老街口散文篇六

正值阳春,斜阳浅浅地照在老街上,暖得让人心醉,街口那棵大柳树瞒着人们,在昨晚已经偷偷地发芽了。那新芽小小的,尖尖的,密密麻麻地地爬上枝头。和风徐徐,树枝轻舞,远看,仿佛一团绿色的雾,在街头上弥漫,扰乱了做梦的莺莺燕燕,叽叽喳喳,吵醒了整条街。

现在,气温回转,镇子上所有人却来老街赶集。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叫卖声越来越高。人群中有背着竹篓的农民,也有舔着糖葫芦的孩子,还有卖菜的老农,形形色色,熙熙攘攘。而这时,我就会跟着妈妈,到老街尽头的一家包子铺去。

卖包子的叫陈大娘。妈妈说,她小时候就有这间包子铺了。陈大娘是去成都学过手艺的,她的包子特别好吃,纯手工制作,是镇子上的特产。所以这包子铺虽然只是一间小瓦房,空间狭小逼仄,只有几张吱吱扭扭,似倒非倒的木桌椅,油板凳,但天天都人满为患。人们耐心地在门口排着队,而我却瞅着那一屉一屉的比人高的竹蒸笼,看着那蒸笼上缓缓弥漫的香浓的氤氲,喉咙中早伸出手来啦!陈大娘则笑道:“莫急,莫急。”她如梧叶一般粗糙的脸上泛起了道道皱纹,眼中却奕奕生辉。

忽然,我看见那木蒸笼动了动,一只黑糊糊的小手伸了进来!啊,那是个孩子!他蓬着头发,小脸上满是污垢,指甲里充满了淤泥,穿着一件黑乎乎,油腻腻的外套。他把包子捧在手里,眼睛四处张望,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跑进一条小巷子。我心下一惊,想喊,可那孩子却又那么可怜。我忍住了。想不到那孩子走了后,又来了第二次,第三次!孩子更急了,不顾一切,揭开盖子拿起就跑。人群一阵骚动,议论纷纷。大娘早已明白发生了什么。用手指揩揩围裙,径直走了过去,揭开盖子,只见那一个个她一心一意做成精致小巧的面点安安静静地躺着,上面的花纹,褶皱错落有致,香飘十里。陈大娘没有犹豫,直接抓起几个豆沙包塞在袋子里,走进那条巷子。那孩子瑟缩在一个角落,看见了陈大娘,想躲,又被包子吸引,犹犹豫豫。大娘眼睛里满是慈爱,将面点递给了孩子,微笑着,看着孩子惊奇地接过面点;看着他赢弱的身躯;看着他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咽。

早春的老街,斜阳浅照。路口的老树上,鸟儿叽叽喳喳争着地盘;赶集的人群中,买菜的涨红了脖子讨价还价;街后的山里,野花悄悄开放。

卖包子的大娘依旧坐在小巷,微笑着看着孩子,笑得那么香,那么快乐。阳光轻照在他们身上,构成老街上最美的风景。

老街口散文篇七

在空间,看见好友王庆东先生写的一篇日志《带着相机游殷汇》,他是池州市摄影家协会的知名摄影师,经他精心摄制的一帧帧黑白影像,把饱经沧桑的殷汇老街,清晰地呈现在眼前。老街真的苍老了,像一位历尽风霜的老人,蜷缩在秋浦河畔。破碎的青瓦,折断的横梁,倒了半边墙壁的屋子以及那些生长在屋中苍郁的大树,是它裹着的斑驳外衣。在孤独和沉寂中,向人们诉说着曾经的繁华。

殷家汇为古徽道上的水陆码头,是秋浦河畔的商贸重镇。当年的殷汇老街,商铺鳞次栉比,一色灰砖青瓦,马头墙,云勾檐,雕梁画栋,古色古香。殷汇人的居家生活别有特色,靠东边的店铺房舍均面朝大街,后门对着秋浦河,户户搭有跳板,供下河洗衣、挑水,搞客货运输。河里的货运船、渔舟、竹筏,川流不断,河岸的棒槌声、涛声、桨声,声声动听。真是“商船泊岸如鳞次,昼夜人流似海喧”,这两句诗形象地描绘了殷汇老街昔日的市声若潮、街道繁华的景象。难怪那时四乡八镇的人,都以去过殷汇,而引以为豪。

我对殷汇老街的念念不忘,是缘于我和老街的两次亲密接触。七四年我第一次去殷汇老街,为一家商铺安装电线。曾在秋浦河畔大堤边的一家客栈住过几天,客居老街的那些日子,白天听着老街的喧闹,夜里枕着秋浦河的涛声入眠。老街的一切都似曾相识,仿佛就是家乡的孝肃老街。从街头到街尾,店铺接着店铺,有卖杂货的,有卖布匹的,有卖瓷器的。剃头铺、打铁铺、小吃铺…街头修修补补的小摊,一应俱全,小吃铺的叫卖声、摊贩招揽生意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特别让我记忆犹新的是,每天早晨都要在老街吃大饼包油条。那里的米粉粑、苞谷粉粑都有着浓郁的乡土味道,也是每天早餐的首选。多少年后,殷汇的大饼还飘香到池州城里,让许多人至今还津津乐道。

在殷汇老街的那些日子,工休的时候,常和同伴徜徉在秋浦河边,看殷汇大桥下小渔船上的鱼老鸹在河里捕鱼。一只只鱼老鹄在湍急的河水里上下翻飞,大显神威,用宽大而尖尖的喙从水里叼起活蹦乱跳的鱼儿,打鱼人把每只鱼老鸹离嘴四寸处的脖子都栓上一根绳子,鱼老鸹进鬃炖锏挠愣急蛔韪粼诤砟抑校解开绳子,从每只鱼老鸹的嘴里能吐出四五斤鱼。那时候殷汇老街卖的鱼虾都来自秋浦河,价格很便宜,味道鲜美无比。曾经和客栈老板在一起,吃过一顿“河水煮河鱼”的美餐。红泥小火炉烧着熊熊炭火,铁锅里煮沸着白萝卜烧胖头鱼,除了放些姜蒜,不加任何佐料。浓稠的鱼汤炖得象米汤样纯白,萝卜和鱼的鲜香味随着沸腾的热气,在小客栈里缭绕。即便喝口汤,也让人唇齿留香。这样平常的鱼和萝卜,经过老街人的烹饪,竟成了一道舌尖上质朴本真的美味,让人久久难忘。

十年后的'八四年,我又一次来到殷汇老街。参加轻纺系统在殷汇举办的财务会计集训,十天时间常在古色古香的老街小巷里闲逛,近距离地触摸老街。一栋栋百年老屋依街而建,街道上是一块块青石板铺砌,青石板一直铺到秋浦河边,沿着宽阔的台阶拾级而下,整个台阶一直延伸到秋浦河中,河水很清,老街的居民都提着衣服、水桶来昔日的码头上洗菜、洗衣、挑水。

虽然那些落满尘埃的百年老屋,显得沧桑破旧,但是从墙壁、门窗上精美的木雕和砖雕上却显现出老屋曾经的美轮美奂。随意走进一栋老屋,都能看见用整块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平整、光洁、润泽。屋前还有并排的石鼓,让厚重的大门显得更加威严。老街每栋幽深的老屋,都蕴藏着一段历史和故事,向前来造访的我们静静诉说。

庆东先生的摄影,让我看见了今天的殷汇老街,回忆又使我回到四十年前,那个流连忘返的殷汇老街。风雨沧桑,老街已经老去,但那些老街曾经的往事,还在街巷里流传,还在记忆里留存。

老街口散文篇八

许多时候,我们穿行于山地和林莽。走了许久,猛然抬头的瞬间,便看到一片豁然开朗的村庄。那里房舍悠然,恍若我们前世的家。时光在这里慢了下来,往事徘徊不去,那些洋溢在心间的念想,静默到无声,仿佛时间也在这里驻足、聆听。

徜徉在老街幽长的巷道里,屋檐两旁是旧时的雕花木窗,繁复而古旧,窗纸上隐约残留着风过的痕迹。一样的篱笆、小径,以及婉转闲适的农家宅院,一直绵延至繁花绿荫深处。泥土剥落的墙角,细碎的野花零散地开在风里,似乎许久没有人来探望的样子。

巷道两旁是低矮的门楼,木窗倚靠在一旁,并不十分规则。亭台和楼阁是有的,停靠在夕阳下,错落中有秩序,散漫中流露出庄重与淡然,宁静中透着幽远。

透过窗纸,便可看到邻家女孩临窗梳妆的倩影,身姿婀娜,在你心间泛起涟漪。

岁月静好。青石板上响彻的悦耳的脚步声,从岁月尘埃里漫上来。回忆里透着土香,是童年的味道。一串细微的咳嗽声,隔着低矮的木门,在炉膛深处闪亮。蔓生的杂草,早已绕上了台阶,一些粉绿的虫子在草尖跳跃、鸣唱抑或沉思。它们甚至一动也不动,仿佛沉迷于一个季节的相思。

很多年来,人们奔走在老街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找寻着一份属于自己的生活。我每次到来,都会选择一间僻静的屋子小住两日,待到赶圩场的'日子,便可买到当地出产的土物,比如棉鞋或者草编的鞋垫之类的小物品,凭的全是手工活,做工精细,漂亮实惠。

再次造访老街,是多年后的一个正午,我们来拍一组有关老街时代变迁的照片,寻访一些过去旧有的痕迹。老街的人们打量着我们的行装,用善意的目光欢迎我们。走在碎花飞溅的小路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让人感到温暖而又安宁。

我们在途中遭遇了一场雨。淅沥的雨滴敲打在老街古旧的青石砖瓦上,叮咚有声,我们不得不退避到一户人家的木楼下。男主人很和气,邀我们到他家的阁楼上避雨。女主人说话声音脆亮悦耳,她很快拨旺了炉膛的炭火要为我们做饭。我们婉言谢绝了,同男主人围在火塘边闲聊,他麻利地操持着手上的活计,已经在为我们“打油茶”了。

火塘里炭火烧得通红,清亮的茶籽在古色古香的茶罐里欢快地翻腾着,冒着缕缕水汽,有种沁人肺腑的浓香。

辞别了小屋的主人,走在干净清爽的巷道上,街道和土墙熟悉而陌生,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在我的内心深处徘徊不去,仿佛隔着前世的忧伤。我们在老街沉静的时光里迷醉着,一些事物开始变得清晰,另一些事物变得更加模糊。老街的老去无可阻挡,时过境迁,行走的背影在我们的视野里变得愈加陌生,最后随同老去的岁月一起褪色成一幅幅暗黄色的回忆。

时光流转,老街不断长高的楼群终将阻隔我们远眺的眼睛,仿佛象征着老街的日新月异,而关于老街的记忆随同时间的潮水涌向了岁月的另一端。

无可奈何,我们终将流落成了老街的客人。

老街口散文篇九

天刚大亮,扫街的尘埃还正在飞扬,龙山镇的早市确已热闹非凡了。今天是周末,少了上班族和学生的身影,老十字街就纯粹了许多。

说到老十字街,打我记事起,这儿就是一个忙碌的地方,这儿的早市并非用来买菜,十字路的东面,几十年来一直是打零工者集结的地方,这不,今天的第一趟公交被困在这儿动弹不得,喇叭声被淹没在讨价还价声中。十字街西北面是最有看点的地方,老式的大木板门铺面早已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钢筋水泥卷闸门。里面的`商品与城里的并无太大区别,这些铺面的前面,几个小吃摊被挤在了马路上。最大的一个摊被安置在三轮摩托上,车厢里放着一个用毛巾捂着的大戴锅,掀起的一角下,露出了亮红并冒着热气的甜米,甜米用糯米、大枣、红糖、蜂蜜先炒后蒸制成。没有桌子,没有排得长长的队伍,只有几个小凳.摊主动作麻利,手中的铲子在小蝶边两刮,总不忘再补一点,送到或坐、或蹲、或站、或要带走的食客的手里。三轮车的右面的一小滩,方桌上放着大铝盆,白洋布下是甜麦子(方言叫甜胚儿),同样只有小板凳,但食客依然在喧闹与尘埃中全神贯注于甜麦子的醇香。

就在近旁,油圈(本地叫油陀)、油糕刚出锅,整齐地排在支架上滤油,锅盖大的锅盔却不是镇上的,龙山镇的干面锅盔因无利可图已经绝迹了!但那扣了印花的烤得微黄的颜色,撒了胡麻面、苦豆,摸了姜黄的味道(甚至有一口很咸)一直封存在龙山镇中老年人的心中。

我时常想起儿时,在堂屋太奶土炕旮旯上方,挂在木橛的敞口小皮包,散发着无尽的诱惑。那里面时常有爪爪馍或一牙子锅盔,正是爷爷从老街买的。包里的味道与挂在横梁竹笼中高粱馍、糜子面馍、玉米面馍的味道有千壤之别。每逢姐哭闹,我和小叔就有机会再炕席抢馍馍渣儿,那时还庆幸太奶年高视力弱,要不然会全给太奶用指头沾进姐姐嘴里。抢一个渣渣放进嘴里,舍不得咽下的清香在嘴里散开,早已压过了粗粮面的苦涩与割喉的痛苦,这清香又不觉被放大,让年幼的我感到人生的意义就是要吃上锅盔馍……甜胚儿只有在端午节时才能吃一口,大多时是用自家麦子做的,无法与老街的油麦甜胚儿相比,至于油陀、油糕,那时只存在于我的眼中,从来就没有和我亲密接触过……我不得不总在农家院里想象着龙山镇老街的繁华。

老街十字最响亮的招牌是白师炒面,比这更早的锅盔、爪爪馍、甜醅儿、油陀、油糕、定糕、凉粉、三泡台(一种茶艺)却已经或将要慢慢远去了。老街居民露天品尝的与其说是一份早餐,还不如说是一段已经流逝的和即将流逝的岁月。

汽车的汽笛一声接一声,铺面的卷闸门哗啦啦相继卷起,电子屏闪出金黄的广告词,店面口的音响咚咚响起,城管全副武装执勤,现代繁华来势凶猛,一回神,再看几个小摊,早已无影无踪了。

老街口散文篇十

淀山湖镇原名淀东镇,俗称杨湘泾。从东到西只有一条街,我们现在叫它老街。它隐藏于喧闹镇区的北部,仿佛一个不动声色的隐者,收藏了所有关于小镇的过往,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超脱。小时候的老街,十分繁华,有着数不清的店铺和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记忆中印象深刻的店铺有这几家。一家油条店,是夫妻店,妻子搓面,丈夫炸油条,两个人动作娴熟,配合默契。只见两根白白的面条,放入油锅,瞬间膨大起来,迅速捞出沥油,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刚炸过的油条很松脆,有着金黄的色泽,咬一口细细咀嚼,那滋味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至今他们家的油条仍是我记忆中最好吃的油条。一家馄饨店,生意兴隆得不得了,店铺里挤满了人。店主忙着招呼客人,馄饨来不及裹。我们去的时候小馄饨已经下完,店主问我们是否要大馄饨。我们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吃它家的小馄饨,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想来真是不可思议!那时候中市桥下有一个摊位,是做豆腐花的,摊主长啥模样我不记得了,只记得他们家的豆腐花味道赞的,至今没有豆腐花可以好吃到超越他们。还有一家卖百货的店铺,是我和父亲一起去的,我看中了一双高跟的塑料凉鞋,父亲说我年纪小(在读六年级),还在长身体不适合穿高跟鞋,我那天像着了魔一样非要那双鞋,然后赖在店铺里不肯走,又哭又闹,旁人围了一圈,认识我父亲的人都说给她买吧,最后父亲无奈只好买回家。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双高跟鞋,不过的确一点也不舒服,穿着它很磨脚,老是起血泡。除了起血泡,还经常一不小心就扭了脚,真是苦不堪言,最后只好束之高阁。

中学时代在镇上读书,家也随之搬到了镇上。老街对我来说从童年时代的遥遥相望变成了近在咫尺。周六、周末的时候可以用去镇上溜达,顺便买些学习用品。去镇上的同学家串串门。这时候的老街较之童年时代,已经冷清不少。后来去外面求学,加之父亲分配的房子在现在的菜场附近,商店应有尽有,离老街也有点远,去老街的次数明显减少。

再去老街是的事情了,当时在淀山湖社区挂职半年,经常要走街串巷,了解百姓疾苦。走过儿时繁华的街道,如今却分外安静,只有几个老人沿街而坐,闲话家常。偶有一两家店铺开着,也鲜有人光顾,与往昔的人山人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街巷犹在,游人如织的场景已经不复存在,油条店、馄饨店、百货店的店面已经封住,另作他用。中市桥在镇区改造过程中,被拆毁。中市桥下那一碗美味的豆腐花,亦已无处可寻。让我心底生出淡淡的怅然。

不过可喜的是经过多方的努力,老街迎来重修的好消息,政府出资改造。期待改造后的老街能以全新的面貌示人,虽不能再现往昔的繁华,却可以抚慰对老街情有独钟的灵魂。老街是淀山湖镇的过往,也是每一个淀山湖人心底永恒的情节。只要老街在,一切都有了来处,一切便有了温度。

作者:陆毓。

公众号:玉峰文苑。

老街口散文篇十一

经意间,我又情不自禁地来到了这条老街上。或许,是因为我每次走到这里时,感觉总是如此温暖,舒服,总令我在不经意间想起了她。

她是如此的和蔼可亲。虽然,我与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可是,我与她的关系简直比亲奶奶还亲,她可把我当成她亲孙女一般地疼着。

听母亲说,我才刚满月,就把我交给了她照顾。母亲总是因为带大哥哥就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照顾我。所以,我小时候对父母的记忆很淡薄,唯一深刻的'就是对她的记忆了。

在我的依稀记忆中,我小时候很顽皮。每次吃饭总是东蹿西跳的。可怜她是每天都是我走到哪儿,她就拿着一碗饭追到哪儿,一口一口地喂我吃,等我都吃完了她才能安乐地坐下来吃饭。我睡觉时,总是在床上翻来翻去,怎么也睡不着觉。虽然,她没有什么文化,不会讲故事哄我睡,但是,她要我睡觉,可就有另一招!那就是――“吓!”我顽皮不肯睡时,总会说,你再不睡觉,大灰狼可就会来吃你这些不乖的小孩哦!那时,我总会乖乖就范。现在想起来,自己那时真是幼稚可笑呀!

在我六岁那年,我第一次离开她。妈妈对她说,我晚上回新居睡了,午饭就到我外公家吃饭,那儿离学校近,又方便。妈妈说完后,我无意中看了她一眼。我忽然发现她眼眶里闪着几许晶莹。我不觉心头一酸,泪不禁而出。我想,或许她以为我再也不回去,不见她了。在我离开她以后,我每逢一、三、五放学以后就跑去看她,给她也看看我,也就沿着老街回新居了。再以后,功课增多了,太忙了,只好就隔两个星期的星期五就回去吃饭了。每次见到她,我的烦恼都会不翼而飞。

那天,是大年初五,我又拿着礼物,沿着老街去探望她了。在闲聊中,我无意中说了一句“哎,常到您这儿来吃饭,真是有点儿。”“我也想见见你呀!”她和蔼微笑着说。仅仅就是她说的这几个字,即刻温暖了我的心房。十四年了,她和我的感情还是如此亲密。一份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或许就此成为我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

夜深了,我沿着老街,怀着心房里的温暖,漫步着,漫步着。

老街口散文篇十二

时间总是无情,岁月总是匆匆。光阴的手无情地扯着我们,快速地向中年迈进。四十年的光阴,仿佛转瞬间便在眼前流逝。四十年的光阴,让我忘却了许多人和事,但老街集市的记忆却像汩汩流淌的小溪,依旧固执地流在内心的谷底。

------题记。

朋友圈里,看到同学发的图片动态:乡村集市一瞥,勾起往昔回忆。顿时,多年前家乡老街集市的热闹场景便又再一次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那时,不算太宽的老街集市,水泥铺砌的街巷两侧,店铺林立。店铺前,各家为了抢占商机,又在自家店铺前扩出一席之地,地面及摊位上摆满了各家销售的商品,衣服、鞋子、锅碗瓢盆、刀剪铲子、雨伞雨衣,衣架、花盆等等生活用品,总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找不到的。

走出老街集市店铺往前,一人宽的通道跨过街区,把日杂百货区与蔬菜瓜果副食品区分隔开来。拥挤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欢腾中透出浓浓乡土气息。挤过人头攒动的人流,走进蔬菜瓜果副食品区,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清早从乡下赶来卖菜的村民们,他们或站或蹲。阳光隔着淡蓝色的遮阳棚照在他们黝黑的脸上,映衬出他们的健康与真诚。

“小妹,要不要黄瓜,新鲜,今早刚摘的。”大姐的热情招呼声中,我低头,她面前地上竹篮里,一根根形状不一,头项上戴着娇嫩的黄花,身上插满了白蒙蒙小刺的黄瓜正静静地躺在那已经被汗水侵蚀成了深粽色的竹篮里,抬头,我看到大姐正微笑着用眼神告诉我:“真的,今早刚摘的。”我微笑,随手拿起两根黄瓜放进大姐的秤盘里。过秤,递钱,我接过大姐用稻草绑得紧紧的黄瓜起身准备朝集市里走去。

“买点西红柿吧,看看,我这也是自家种的。”还没站起身,大姐菜摊旁边的大爷就招呼着我买些他的西红柿,挪挪步子,我在大爷的地摊前蹲下。

“大爷,你帮我挑吧。”一篮子西红柿里,我翻来翻去始终不知道哪个才是最好的。于是,我把选择权交给了卖西红柿的大爷。

“个个都是好的。信我就好,看我帮你拣。要几斤?”

“拣着看吧。”我说。

“够了吧,这个,现买现吃好,放时间长就不好吃了,吃完明天再买,我天天来。”不一会儿功夫,大爷就帮我挑了大约一斤多的西红柿。秤完,装袋,付钱,谢过大爷,提着黄瓜西红柿,走过一个个地摊区后,我挤进了郊区菜农的贩菜区。

“小妹,要黄瓜吗?新鲜,今早刚摘的。”又有大姐向我兜售黄瓜,我笑笑,朝她举了举我手上刚买的两根黄瓜。继续朝前,我便被挤进了人群熙攘的副食品区。

……。

近年来,随着城市化进程不断加速,小城老街集市早已成为了我脑海深处的记忆。老街经过改造,推倒了原先的旧店铺旧房子,随之被一幢幢林立的高楼而代替。老街集市也从小镇的中心搬迁到了城郊。每次回乡,经过曾经的老街区,站在装修豪华的商场玻璃橱窗前,我总会陷入沉思,沉思中极力寻找那份久违的思念,还有经过时间的洗刷,回忆里时间冲不走的那份乡绪。

记得小时候,走过老街那条集市,往南直走还有一条商业步行街,那时,老街也还没拆迁,约四五百米长的步行街两旁,商铺比比皆是:男装、女装、童装、孕妇装、老人装、鞋子、内衣、袜子、围巾、帽子、订单、枕头、被子等等,各式各样各类齐全的店铺方便着千家百户。步行街上清一色的二层建筑,通常都是楼上住人,楼下开店,纷杂的街市上住着不同姓氏的人家,邻里间没有血缘关系但却充满了比血缘还近的亲情。“赵妈、钱爸、孙哥、李姐……”见了面,彼此间亲切地打着招呼,简单的称呼中透着和谐的乡音。

步行街的邻居们和老街集市上的邻居们同样纯朴善良,他们的商品价格基本是统一的,他们不会因为想多卖出些东西而故意抬高或哄低价格,货比三家,生意成了大家乐哈哈,买卖不成,他们也会笑脸相送,临时走还会送上一句:有空常来。买东西的人也大多是小镇上的'居民和附近乡镇的村民,对待每位顾客,步行街的邻居们都是亲疏无欺,老少无诈。有时,一家人有事外出,另一家人就会帮忙照看着生意。印象中,步行街上好像从没出现过因价格与质量问题与顾客或与邻居间发生争执的事。

那时的生活虽然很清苦,但那时候的我们却很快乐。每天放学,走过街口,看到老街集市零食店门口摆出来的各种零食,贪吃的我们总会这包翻翻,那包看看,摸摸这个,捏捏那个,看到眼馋时会拿起零食袋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一闻,然后吞一口口水,揉一揉鼻子,一溜烟地跑开。回到家里,翻箱倒柜地到处搜寻,看下妈妈有没有遗漏下几个买菜的零钱,偶尔会翻出几个硬币,便欢天喜地地出门,直奔刚才那家零食店,到了,抓起刚才闻过的那包零售迫不及待地撕开,拈一点放进嘴里,咂咂嘴后把一个五分硬币递给坐在店里看着我偷笑的阿姨。这时,站在旁边看着的学生,看着我嚼动不停的嘴,他们肚子里的馋虫很快也被勾了出来,嘴里会不由自主地流满口水。

“来来来,吃这个,刚炒的。”看着孩子们的馋相,阿姨马上从桌上端起自家刚炒好的葵花籽让我们每人抓一把,然后,满足了食欲的我们才满意地一哄而散。

那时候,日子艰难,但我们却都很懂事。秋收农忙时,会提着篮子到附近农场田里拾些稻穗、麦穗、黄豆等,等下午集市上生意人散去时就把拾回来的稻穗、麦穗、黄豆摊在集市上晾晒;夏天会在家门口集市上摆上茶水摊卖水给过路人解渴;有时还会让大人去批发些冰棒,用小车推着,沿着老街集市叫卖;有时会在集市上等卖菜的人收摊时帮着捡些报纸、塑料等然后送到废品回收站换些零钱,赚来的小钱自己攒着买文具买零食。

……。

后来,老街改造,旧的房屋推倒翻新,集市搬迁换了新的地址,老街集市上那些过去的人和事便就成了过去,老街的面貌也早已随着改革开放的大潮而改变,留下的,只是一些物是人非的现状和难忘的记忆,更多的则早已随着光阴逝去。

此时,看着同学发的集市照片,又有往事荡漾在眼前,又有乡愁弥漫在心底……。

过去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我也在岁月的更替中,一天天长大,慢慢地懂事,渐渐走向人生的中年。然而,童年时老街集市的生活,却深深铭刻在我的记忆里,随时光流逝愈加生动清晰。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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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口散文篇十三

老街在我心中,又是那么奇幻;老街在我心中,也是那么凝重。

难忘那木板屋,更难忘那木板屋中的主人。

这栋房屋,除了屋顶上盖得瓦外,其它全部是木架、木板组合而成。房子虽说不是很大,但女主人把室内收拾得很干净,到饮食服务部过往的旅客,都必须要从这栋木房子门前经过,都要无意间扫视到房中的简单陈设,t漆堂堂的大方桌,方桌四周围摆放着大板凳,方桌紧靠木板墙壁,墙壁上方的正中,端端正正的的张贴着一张年画,画中大致内容是:一男一女长得胖乎乎的孩童,都捧着一条大鱼,鱼的头朝上,尾巴微微向上翘着,大门靠右的一扇门背后整齐的排列着薅锄、挖锄、平板锄、钉耙之类的农具。如果你不注意,是很难发现的。

房子东头是厨房,靠正厅堂屋这扇木板墙壁上,整齐的挂着各类炊具,厨房紧靠路边的正中摆放着一个碗柜,柜中陈列着碗、碟,柜子西头外壁上并排一行铁钉,挂着锅铲、刷帚之类的东西,东头柜壁上是挂着的一个筷篓,里面插着竹木筷子以及汤瓢,靠东北方向是一个土灶,灶台上收拾得干干净净。

堂屋西头一纵一横摆放着两干木床,靠北边有一个木柜,木柜上搁放着t漆木箱,仅此而已。

我的童年很大一部分时间,可以说是在这里度过的。因为我们两家相距不远,且女主人为人和善,很喜欢我们这些天真、活泼的小娃儿。

我一直叫她:“许妈”许妈也特喜欢我。

“许妈”,姓许,名,红英。个儿高挑,微c不显很胖,短发,时常与耳垂同齐,长脸,下巴略尖,弯弯的眉毛,清澈的眼珠,鼻子高高的隆起,经常是一脸的微笑。

她有个明显的特点,说话的嗓门很大,频率也很快,快口快语,直率、豪爽且很有爱心。

一次,正好是星期天,我没上学。正逢生产队早上粮食趁大好晴天,赶着出场。只见我的妈妈、还有其它六、七个人,其中也有许妈。眼看太阳已经晒圆了,粮食还没出完,保管员及其他人,都很着急,一个个忙得满头大汗,人手有些忙不过来。我看见了,也从家里拿起一个大三斗背,就往保管室那里跑,投入到出场的行列中。

“俭伢子――你不慢点呀!”我妈妈看见了,喊着乳名大声嘱咐。

“嗯嗯,知道!”我笑岑岑地回答。

“小伢子嘎!一回少背一点,莫压成痨伤了。”许妈也在旁善意地提醒我。

“勤人走成槽,懒人压成痨”其他的大婶、大妈们都一起在告诫我。

“好呢!”我算是对所有关心我的人做了一个回答。

我们大伙儿,那个忙活劲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有挑担儿的,背竹背篓的,满满尖尖的金黄包谷,在阳光的照射格外亮眼。唯独我小,背的少一些。

在保管室屋内,用大竹蔑编的扒撮,往每个背包谷的竹筐中上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年妇女,据说原来还是大队干部。

别人的都上好,走了。轮到了我,她一撮箕又一撮箕往我背篓里装,一个大三斗背也装得满满尖尖,我顿感身上有些沉,但是,我还小,也不敢说,只得一步一挪艰难地往晒场上背。

妈妈见了后,便说:

“说了叫你少背一点,你就是有些犟。压坏了怎么得了。”

我没说话,拼命地背着。

“哎――你一个大人大士,这么小的.孩子,给他装这么大一背?”妈妈有些急,质问起那个上包谷的人。

“这又没有好大个事。你们呀,就只晓得从小就惯孩子。”那个老年妇女说。

“这不是再惯,孩子还小,力气还没有来圆呀!”妈妈与那人争吵起来了。

“说要‘一心为公’,你们就只挂在嘴上,偷奸耍滑,消极怠工。”那老年妇女接着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妈妈,听了,火了。

其他人都围过来,也再帮我妈妈的腔。

“这就是你的不对!孩儿确实还很小。力气有这么大吗?”大家都对着那个老年妇女,说她的不是。

“你也养有儿子,你这心也太没有同情心了。”许妈走到跟前,批评那位老年妇女。

那老年妇女,眼看大家都在说她的不是,她才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做法,是有些不妥。站在一边,任凭众人的责怪,长短大气也不敢出了。

在大家的辛勤劳动下,保管室内当出场的粮食,都出出去了。

我们迎着火红的太阳,各自回到了自己家里。顿时,远远近近的房舍的屋顶上的烟囱里,冒出了一缕一缕炊烟。忙着烧火做饭,又在准备筹划着新的一天的计划。

老街口散文篇十四

“印盒子”这个地方,在我心中本来就是一个,想解开而始终未能揭开的“谜”。又加上那次在那儿寻猪草,从坟头的条石缝里,不早不迟,不偏不倚,而是堂妹正好从坟尾下来时突然冷不防的钻出来。这在我的心里,更是觉得又是一个“谜”。“谜”上添“谜”,“谜”雾重重。

长时间,这些已经经历过的事情,就像在我心头,布满了阴霾,怎么也驱散不开。“谜”的涟漪激荡着心房,有时甚至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激起了掀然大波,一个问号连着一个问号,一个谜团套着一个谜团,搅得我夜不能寐。

莫非,那菜花蛇是“向氏”祖宗的化身?莫非,世界上人死了,他的肉体腐烂了,灵魂依旧存在?我在梦中设想了种种理由,也假想出了多种多样的情节。但是,只要仔细慢慢地一想,觉得都不是啊,就是一团雾水。

眼前的那个地方,总是清晰地呈现到了我的眼前:

四周都是低洼的平地,北东南三面环水(这三个方位都是水稻田),只是这方方正正的“印盒子”鹤立鸡群。更为奇观的是,田中还高耸着两座坟头,这就更加引人注目了。

“印盒子”往西比邻一块狭长的旱地,从北到南紧靠丹水河岸。旱地西边紧挨着的是一大方田地,田地南边紧挨丹水河,这一大方田地靠南,几乎占三分之二是一个乱荒岗,高于田块。岗子形成了一大个丘林,杂草丛生,树木虬枝,遮天蔽日。每当人们走到这儿,似乎感觉得到从岗子丛林中,有一股股阴森吓人,无以言状的阴风嗖嗖而来,白天如此,夜晚程度就更甚。所以,平常无事人们一般都不到那儿去,万不得已,还就另当别论。

有一次,我们家吃过晚饭,妈妈在忙碌地收拾碗筷。只见爸爸把一把渔网往右肩上一挂,递过一个笆篓给我说:

“今天晚上,趁着月光,你跟我做个伴儿,我们到河里去打鱼。”

听说下河打鱼,我当然很乐意。欣然接受,接过爸爸递过来的笆篓,并用绳子紧紧地扎在我的腰际,便一起出堂屋大门,过山墙东头沿着田间小路,来到了“挑水河”。爸爸是从“挑水河”的河段开始打起,一直往西。

爸爸在河里撒网捕鱼,我挂着个笆篓,站在河岸堤上。每当爸爸用网捕到鱼后,就收网,把鱼和网收到一起,提到岸边,顺时针抖开网脚边的纲绳,边抖边把网中的鱼儿,用手摘下来,丢到我的跟前,我便手脚不停地把鱼捉起,再放到笆篓里去,然后爸爸再涉水到河里去撒网捕鱼。

这天晚上,夜空蓝茵茵的,一轮明月高挂天空,又高又蓝的天空稀疏地缀着宝石一样的星辰,天边时时扯着鬼迷眼似的光亮,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芳香,雾露和稻子的'清新气息。夏夜特有的像梦幻般的静谧,使得一切生物似乎都已入睡,虽有金铃子一类的草虫的丝丝和鸣声,但是,声音是那样的细弱、遥远,也像是在说着梦话一般。

爸爸一边往前走一边撒网捕鱼,不知不觉地我就来到了那片乱石岗旁的河边。阴风阵阵,寒气袭人,乱石岗上的树木经晚风吹拂,也时不时地发出淅淅落落的声音,我就像怀揣着一只小兔子,五爪抓心似得一阵阵慌乱。

“爸爸——爸爸——”慌乱之中的我,不停地喊着。

“你到底是什么事呀?在这里不停地叫唤。”爸爸这时已经在河中心的激水中。我听到了爸爸的回话声,心里又渐渐的平静了一些。

但是,没过多久,原先的那种恐惧感又一阵阵袭上心头。

“爸爸——爸爸呀——你快过来呀!”我又是一阵狂叫。

等我爸爸迅速奔过来,见我吓得把尿都撒在了裤子里了,地上还留有一大摊尿。他也惶恐不安地看着我,嘴里就像含了一串冰糖葫芦,呜呜啦啦半天没说出什么来。

过了一会儿,爸爸才急切地问:

“怎么啦?你怎么啦?”

我怯生生的,把刚才的情况以及心里的想法吞吞吐吐地向爸爸说了一遍。爸爸也可能似乎感觉到了这个地方不是很干净。

于是,他手提渔网,把我让在前面,他跟在我的身后。我们沿河堤按原先的来路,扯直返回。一路上,我们什么也没再说。非常安静,只能听到丹水河里的流水哗哗作响。

就是打那时候起,我在心里暗暗地立下了一个誓言。你等着,等我长大了,一定要铲平这里的乱石岗。

老街口散文篇十五

老街是安静的,它与世无争,淡然的沉睡在小镇的边际。

老街在我的记忆里是木质的,有张有弛,像跳动着的火焰,恍惚。小时候,每次跟着爷爷去镇上,老街是肯定要去的,我不知道这条街道为什么要叫老街,每一个事物的命名都有它特别的意义,我不知道这次是因为什么,我想老街的历史必是久远的。老街是与现代化都市进程的什么新开发区类的命名相对应的。没有老就没有所谓的新,在这里,以时间,岁月的变迁为切割点。老街的门面是清一色的板质楼,是以木板,圆木为主要框架的建筑,在这里,找不到铁钉,铝合金,玻璃,更看不到钢筋和水泥的踪迹,这里有的只是木头,各种形状风格的木头相互搭配。门是一块一块的木板坚起来构成的,靠门框上面和下面的卡槽坚立起来,一排排的木板就是门,开门时,抬起一块木板抽上去,从上下的卡槽里歪着拿出来的,开一次门,要抽取出十多块尺宽的木板,木板有两寸的厚度,很扎实。门前一般都有两根水桶粗的圆木柱子,上面光滑滑的,没有一点突起的部分。窗户是格子状的木条窗,拼凑出很多图案,方的,三角的',菱形的,一般用白纸糊起来,上面贴着剪纸,看起来很别致。大多数时间白纸是发黄的,是残缺不全的。很小的时候我对老街就有了这些印象,原因在于,我所看到的村里的房子都是土打的墙,外层的泥坯打着卷儿,下面坑坑洼洼,老是往下掉着土渣,里面还夹杂着指节长的麦草,很不美观,而老街则不同,从头到脚用的都是一种颜色的木头,光亮新鲜又好看。

我小时候去老街,并不是为了看老街的建筑风格,而是为了吃一种叫作窝窝头的美食,请允许我用美食来形容它,它很漂亮,在一个大铁皮桶上站的整整齐齐,颜色是金黄色的,形状下圆上尖,中间有扭曲的折皱,在我的记忆里,它就像一团火焰跳动的样子。这家老街上的店就靠这个祖上传下来的烤窝头的手艺过活。只要上老街,我非拉着大人去哪里,我喜欢这里的窝窝头,虽然口感上不是很细腻,但做得精致,最上面一层上了火的颜色,吃在嘴里硬硬干干的,像吃锅巴一样脆,里面一般温热,松软,和后来吃到的面包差不了多少。我喜欢隔着老远的看到那些摆放在大铁桶上等候售卖的窝窝头,刚出炉的还冒着热气,特别是表皮上黄澄澄的颜色,和酷似一团跳动着火焰的形状,给人一种视觉上的享受。吃不吃都己经不重要了,拿在手里把玩着,就像得到了一件精致的工艺品。遗憾的是后来,这家店没有再开了,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每次走到哪里都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我总是在记忆里寻找着那个窝窝头的样子。每次这个时候,我也总会想起爷爷,仿佛昨天,爷爷还牵着我的小手走在老街上,带我去那家店买窝窝头吃,但现在,窝窝头没有了,爷爷也走远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只能站在空荡的老街上去回味,那些久远的旧时光。

老街转弯处有一家羊肉泡馍店,露天搭的彩条篷子下架着一口大锅,里面滚着羊肉汤,旁边是案板,上面堆着切好的羊肉,葱花,配菜。还放着成捆的麻花,叠起来的烙饼及各种调味料。一般拿个大老碗,把饼子撕碎,撕的越细小越好,捏一把羊肉片盖在上面,舀一瓢翻滚着的羊肉汤激上去,用大铁勺挤压几下,贴紧碗边再把汤折回锅里,反复一两次,羊肉和饼子都浸透了,也热呼了,于是撒上一大把葱花,佐料就上桌了。也可以选择泡麻花或者粉条之类。那是小时候我最想吃的东西,只可惜没能吃上几回,五块钱一份,对于当时的农家人来说是件非常奢侈的事,我时常在村口听到人们在谈论,说谁谁谁今天去老街吃了碗羊肉泡馍,那可是大家伙都羡慕的事儿。

老街里有商店,一般我们叫代销店,在我当时看来店面还挺大,一百多平方吧,有卖副食品,衣服,鞋子,布匹,锅碗瓢盘,一应俱全,这种店面大概就是后来超市的雏形吧。代销店没有专门的收银台,每个售货员都可以收钱,挑好了要买的,真接付钱给售货员就好了,也不开单据什么的,更别说发票。也不存在退换,货物一出门,就是自己的,与代销店无关了。我曾经在里面买过运动鞋,不止一双,开始的时候买的都是很耐穿的,越往后就越不行,没有穿多少时日就开胶了,后来听别人说,厂家的产品大多是这样的,开始时质量做好点,吸引别人来买,等买的人多起来了就开始偷工减料。

老街的街道是沙石铺就的,走在上面沙沙作响,那声音像是历史发出的回音。顺着它,似乎能找到老街的前世,听老人们说起,老街最早的时候是一条青石小路,街两边大多是钱庄,布庄,酒馆,客栈,还有做吃食的,那些店铺里的掌柜,大多是糟老头子,头上顶着瓜皮帽,戴着一大陀的老花镜,站在柜台里拨拉着算盘子,有人进来,就拉长声音喊着伙计上前招呼。

老街两边稀稀啦啦种着些叫不上名堂的树木,这些树木青白色的枝干,灰白的叶子,一年四季似乎都是这个样子。长不高大,长不出栋梁之材,树的样子显得佝偻。时不时的落下几片叶子,被风一吹,满老街的到处跑。老街在风吹中也一天一天变着样子,从西边开始,有人拆了木板房,盖起红砖绿瓦的两层小洋楼,下面做商铺,上面住人。慢慢的,就像一阵风吹过来,整个老街都跟着动了起来,这里建起了商场,那里建起了酒店,老街一天天的喧哗起来。走上老街,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音响店里传出的单曲,伴随着重复,卡壳,断断续续。一到晚上,到处灯红酒绿,年青人出入ktv,洒吧,老街在城市化进程中开始改变,最终将面目全非,彻底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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