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姜夔扬州慢赏析(汇总8篇)

  • 上传日期:2023-11-18 04:11: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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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节奏的社会中,我们需要找到适合自己的放松方式。还可以借鉴一些优秀的总结范文,学习其表达和思维方式,不断提升自己的写作水平。以下是一些专家总结的经验分享,希望能对大家的总结写作有所帮助。

姜夔扬州慢赏析篇一

淳熙丙申至日,余过维扬。

夜雪初霁,荠麦弥望。

入其城则四顾萧条,寒水自碧,

暮色渐起,戍角悲吟;

余怀怆然,感慨今昔,

因自度此曲。

千岩老人以为有《黍离》之悲也。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

解鞍少驻初程。

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

自胡马窥江去后,

废池乔木,犹厌言兵。

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

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

难赋深情。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

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注释:

1、此调为姜夔自度曲,后人多用以抒发怀古之思。又名《郎州慢》,上下阕,九十八字,平韵。

2、淳熙丙申:淳熙三年(1176)。至日:冬至。

3、维扬:即扬州。

4、荠麦:荠菜和麦子。弥望:满眼。

5、戍角:军中号角。

6、千岩老人:南宋诗人萧德藻,字东夫,自号千岩老人。姜夔曾跟他学诗,又是他的侄女婿。《黍离》:《诗经・王风》篇名。周平7、王东迁后,周大夫经过西周故都见“宗室宫庙,尽为禾黍”,遂赋《黍离》诗志哀。后世即用“黍离”来表示亡国之痛。

8、淮左:淮东。扬州是宋代淮南东路的首府,故称“淮左名都”。

9、竹西佳处:杜牧《题扬州禅智寺》诗:“谁知竹西路,歌吹是扬州。”宋人于此筑竹西亭。这里指扬州。

10、春风十里:杜牧《赠别》诗:“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这里用以借指扬州。

11、胡马窥江:指1161年金主完颜亮南侵,攻破扬州,直抵长江边的瓜洲渡,到淳熙三年姜夔过扬州已十六年。

12、废池:废毁的池台。乔木:残存的古树。二者都是乱后余物,表明城中荒芜,人烟萧条。

13、渐:向,到。清角:凄清的号角声。

14、杜郎:杜牧。唐文宗大和七年到九年,杜牧在扬州任淮南节度使掌书记。俊赏:俊逸清赏。钟嵘《诗品序》:“近彭城刘士章,俊赏才士。”

15、豆蔻:形容少女美艳。豆蔻词工:杜牧《赠别》:“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16、青楼:妓院。青楼梦好:杜牧《遣怀》诗:“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19、红药:芍药。

翻译:

淳熙年丙申月冬至这天,我经过扬州。夜雪初晴,放眼望去,全是荠草和麦子。进入扬州,一片萧条,河水碧绿凄冷,天色渐晚,城中响起凄凉的号角。我内心悲凉,感慨于扬州城今昔的变化,于是自创了这支曲子。千岩老人认为这首词有《黍离》的悲凉意蕴。

扬州是淮河东边着名的大都,在竹西亭美好的住处,解下马鞍少为停留,这是最初的路程。过去是十里春风一派繁荣景色,现在却长满及彩叶草一片青青。自从金兵进犯长江回去以后,荒废了池苑,伐去了乔木,至今还讨厌说起旧日用兵。天气渐渐进入黄昏,凄凉的画角吹起了冷寒,这都是在劫后的扬州城。

杜牧有卓越的鉴赏,料想今天,重来此地一定吃惊。即使“豆蔻”词语精工,青楼美梦的意很好,也困难表达出深厚的感情。二十四桥仍然还在,却桥下江中的波浪浩荡,凄冷的月色,处处寂静无声。怀念桥边的红芍药,可每一年知道它替什么人开花繁生!

赏析:

扬州是古代的江南名城,素以繁华富丽而着称,是士大夫文人风流俊赏之地,唐代许多着名诗人都曾有过游历扬州的经历,曾写下了许多歌咏扬州城市风物人情的佳作。然而到了宋代,自金兵数次南侵之后,扬州城便遭到了极其惨重的破坏。此词凭吊扬州荒凉,寄托黍离哀思。开篇擒题,扬州是淮南的着名都城,竹西亭是扬州的风景名胜,初次到扬州,在此解鞍下马,稍作停留。经过昔日春风骀荡的十里繁华旧境,到处长了青青野麦,自从金兵窥犯长江之后,毁废的城池和高大的树木,厌恶说到战火刀兵。天色渐渐黄昏,凄清的号角吹送着寒冷,传遍了整座空城。下片写对扬州的感受。料想杜牧重到扬州也会愕然震惊,纵有赞美“豆蔻”芳华的精工词采,纵有歌咏青楼一梦的绝妙才能,也没有兴致表达当年的情思。以小杜诗境与扬州现境对比,自然高妙,浑化无迹。末言二十四桥依然完好,而只有一弯冷月寂寞无声,那桥边红芍药,年年花叶繁茂,而无人欣赏,充满时移景迁,物是人非之感。

姜夔扬州慢赏析篇二

“庾郎先自吟愁赋,凄凄更闻私语。”“庾郎”,即庾信,曾作《愁赋》,今已不传,但据姜夔《霓裳中序第一》“乱蛩吟壁。动庾信,清愁似织”来看,《愁赋》大约与蟋蟀有关(蛩是蟋蟀的又一别称),即使无关,顾名思义,也可以想见是哀愁之作。庾信本在南朝任官,素有文名,后出使西魏,从此羁留北朝,不得南归,虽位高名显但思念故国,作《哀江南赋》以哀痛梁朝的灭亡。杜甫诗云:“庾信生平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而姜夔作此词时,正是11,北宋已倾覆七十年,南宋小朝廷偏安江南一隅,不思进取,也难逃灭亡命运。姜夔之愁与庾信之愁通过“蟋蟀”这种情感的载体,有了一种超越时空的对应。这种愁,绝不是简单的文人悲秋,而是家国之愁,是所谓“亡国之音哀以思”的士大夫之悲。“私语”即蟋蟀凄切细碎的声音,晚秋时候的蟋蟀声常时断时续,略带颤音的鸣声变得有气无力,给人如泣如诉之感,难免不让人愁绪万千。宋代贺铸在《天香》中写到:“烛映帘栊,蛩催机杼,共苦清秋风露”,极言秋日黄昏,伴着蛩鸣,所产生的无尽的“天涯倦客”的愁思。“更闻”与“先自”相呼应,吟赋悲声与悲戚虫声交织在一起,寄寓了词人深沉的身世之感和家国之痛。

“露湿铜铺,苔侵石井,都是曾听伊处。”“铜铺”指铜做的铺首,装在门上衔门环,此指门外。“石井”,此指井栏边。这里点明了蟋蟀生长的地方,大多是环境湿冷的地方,渲染上了一层清冷的色彩。其中“侵”字,炼字传神,形象写出了青苔铺满井栏的画面,类似的用法有白居易《赋得古原草送别》“远芳侵古道”。

“哀音似诉,正思妇无眠,起寻机杼。”“哀音似诉”,承上“私语”而来,这如泣似诉的声声哀鸣,使一位本来就辗转无眠的思妇更加难以入梦,只有起床以织布来排遣烦忧。在思妇诗词中,“蟋蟀”是经常出现的意象。例如,敦煌曲子词《菩萨蛮》:“香销罗幌堪魂断,唯闻蟋蟀吟相伴。每岁送寒衣,到头归不归?”南北朝谢眺也有“秋夜促织鸣,南邻捣衣急。思君隔九重,夜夜空伫立。”此类诗词中,描写的都是月凉夜静的晚上,思妇辗转难眠,充耳的是唧唧的蟋蟀鸣声,声音时缓时急,时大时小,像风吹落叶,萧然惊心,引发的是绵绵的愁绪。轻吟之下,独守空房的思妇会更加思念漂泊远方的丈夫而觉孤苦。“起寻机杼”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类似于李清照《声声慢》开头中所描述“寻寻觅觅”,思妇百无聊赖,若有所失,于是东张西望,总想做点什么事情来消解自己的孤独寂寞。“曲曲屏山,夜凉独自甚情绪?”依然是写思妇怀念征人的心情。面对屏风上的`远水遥山,不由思绪万千。“甚情绪”实际包含了千愁万绪:何时才能将亲手织就的冬衣送到远方征人的手中?秋夜露寒,什么时候征人才能回到自己的身边?远人遥隔,而此时只余一人对影自怜,又有什么情绪来排遣忧愁呢?几句言简意远,委婉尽情。

“西窗又吹暗雨,为谁频断续,相和砧杵。”首句岭断云连,最得换头妙谛,被后人奉为典范。“岭断”指其空间和人事的更换,“云连”,指其做到境换意连,脉络暗通。在这句中,由室内的思妇转到室外的捣衣女,但两者之间的情意是相通的,思妇无眠,寄托的是思念,女子捣衣,同样蕴含着此种情怀。秋风萧瑟,天气转凉,该添置寒意,特别是当亲人远离自己时,织布缝衣就更寄托无限情意,如李白《子夜吴歌》:“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何时平胡虏,良人罢远征。”同时此句中“暗雨”这个意象也值得注意。一方面,此意象代表了白石词一贯的清冷风格,词人偏爱冷香、冷红、冷月、冷枫,暗柳,暗雨等衰落、枯败、阴冷的意象,形成一个“清冷意象群”,以此构造幽冷悲凉的词境。另一方面,细细密密、潺潺不断的雨,也正是思妇和捣衣女无处不在的愁情的象征,本就彻夜难眠,又遇阴沉雨天,正是“夜长衾枕寒”,听着雨滴“空阶滴到明”。

“候馆迎秋,离宫吊月,别有伤心无数。”此句继续写蟋蟀鸣声的转移,将空间和人事推得更远更广。“候馆”可以包含迁客骚人,游子征人等;“离宫”,可以包括不幸的帝王后妃、宫婢彩女。这些飘泊者、失意者,不论尊卑长幼,都要悲秋吊月,闻虫鸣而无限感伤,个人不幸或家国之痛萦绕心头。直到今天,蟋蟀的哀鸣声依然回荡在游子的耳旁,萦绕在诗词的字里行间。如:现代台湾诗人洛夫《蟋蟀之歌》,流沙河的《就是那一只蟋蟀》。

“豳诗漫与,笑篱落呼灯,世间儿女。”“豳诗漫与”,词人说自己受到蟋蟀声的感染而率意为诗了,此语出自《诗经豳风七月》:“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但下面突然插入“笑篱落呼灯,世间儿女”两句,写小儿女呼灯捕捉蟋蟀的充满乐趣的画面,声情骤变,与前面的悲伤情调似乎很不符合,但这种以喜衬悲而欲觉悲的写法,比直接描写更感人至深。例如李清照《蝶恋花》“暖雨晴风初破冻,柳眼眉腮,已觉春心动”来写心情的喜悦,接着又以“酒意诗情谁与共?泪融残粉花钿市”来写诗情酒意没人相伴而引起悲伤落泪。正如陈廷焯所说:“以无知儿女之乐,反衬出有心人之苦,最为入妙。”(《白雨斋词话》)以乐笔写愁然,正是白石词的匠心妙用。这种天真儿女所特具的乐趣,反衬原本就无限幽怨凄楚的琴音,使其变得“一声声更苦”了。

整首词遗貌取神,离影得似,从虚处着笔,写蟋蟀,却不局限于蟋蟀,即叶嘉莹所说“是要摄取事物的神理而遗其外貌”(《灵g词说》),从蟋蟀的哀鸣转到听哀鸣的人,妙在如“野云孤云,去留无迹”(张炎《词论》)。古来写蟋蟀诗词甚多,唯白石写来清空。正如许昂霄《词综偶评》所言:“将蟋蟀与听蟋蟀者,层层夹写,如环无端,其化工之笔矣。”《唐宋词一百首》也评点:“蟋蟀本无甚可写,所以词中着力刻画蟋蟀鸣声和听其鸣声的人,将二者层层夹写,多从侧面着笔,顿显灵动,咏物而不粘着于物,方成咏物高境。”

参考书目:

【1】夏承焘《姜白石词编年笺校》,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

【2】唐圭璋《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

【3】王洪《唐宋词精华分卷》,北京:朝华出版社,1991年。

林理理。

姜夔扬州慢赏析篇三

齐天乐。

功父约予同赋,以授歌者。功父先成,辞甚美。予裴徊末。

利花间,仰见秋月,顿起幽思,寻亦得此。蟋蟀,中都呼。

为促织,善斗。好事者或以二三十万钱致一枚,镂象齿为。

楼观以贮之。

庾郎先自吟愁赋,凄凄更闻私语。

露湿铜铺,苔侵石井,都是曾听伊处。

哀音似诉,正思妇无眠,起寻机杼。

曲曲屏山,夜凉独自甚情绪?

西窗又吹夜雨,为谁频断续,相和砧杵?

候馆迎秋,离宫吊月,别有伤心无数。

豳诗漫舆,笑篱落呼灯,世间儿女。

写入琴丝,一声声更苦!

姜夔扬州慢赏析篇四

淳熙年丙申月冬至这天,我经过扬州。夜雪初晴,放眼望去,全是荠草和麦子。进入扬州,一片萧条,河水碧绿凄冷,天色渐晚,城中响起凄凉的号角。我内心悲凉,感慨于扬州城今昔的变化,于是自创了这支曲子。千岩老人认为这首词有《黍离》的悲凉意蕴。

扬州是淮河东边著名的大都,在竹西亭美好的住处,解下马鞍少为停留,这是最初的路程。过去是十里春风一派繁荣景色,而我如今看到却长满荠麦叶草一片青青。自从金兵进犯长江回去以后,荒废了池苑,伐去了乔木,至今还讨厌说起旧日用兵。天气渐渐进入黄昏,凄凉的号角吹起了冷寒,这都是在劫后的扬州城。

杜牧有卓越的.鉴赏,料想今天,重来此地一定吃惊。即使“豆蔻”词语精工,青楼美梦的诗意很好,也困难表达出深厚的感情。二十四桥仍然还在,却桥下江中的波浪浩荡,凄冷的月色,处处寂静无声。怀念桥边的红芍药,可每一年知道它替什么人开花繁生!

扬州慢创作背景:

此词作于宋孝宗淳熙三年(1176),时作者二十余岁。宋高宗绍兴三十一年(1161),金主完颜亮南侵,江淮军败,中外震骇。完颜亮不久在瓜州为其臣下所杀。根据此前小序所说,淳熙三年,姜夔因路过扬州,目睹了战争洗劫后扬州的萧条景象,抚今追昔,悲叹今日的荒凉,追忆昔日的繁华,发为吟咏,以寄托对扬州昔日繁华的怀念和对今日山河破的哀思。

姜夔扬州慢赏析篇五

我每日在竹枕席上乘凉,抚琴读书打发时光,即使睡醒了也觉疲惫无力量。用泉水细细地清洗,用利刀将鲜甜的瓜果切劈。我每天精心地安排着自己的生活,可我比杜甫寂寞,不能隔着墙头把酒索,又有谁会来问候我,我不是那城南客。家中孤寂冷落,西风微寒,落叶的.柳树,哀鸣的老蝉,都在告诉我已经到了秋天。

姜夔扬州慢赏析篇六

一、词前小序。

小序以洗练的语言,凄婉的音节,为读者交代了词作的时间(淳熙丙申至日)、写作的缘由(感慨今昔)和千岩老人的评论(以为有《黍离》之悲)。它是一篇不可多见的声情兼美的小品。

千岩老人是南宋著名诗人萧德藻晚年寓居湖州时自己起的号。德藻字东夫,福建闽清人。他的诗名与当时陆游、范成大、杨万里相均。姜30岁左右与德藻相识,颇受德藻器重。德藻尝谓“四十年作诗,始得此友。”(《齐东野语》)并以以侄女妻之。而此词作于淳熙三年,时姜22岁,看来千岩老人之评论系后来科加的。自度曲,是“指不根据旧谱自己制作的`词曲”,(《辞海语词分册》)也叫“自制曲”,姜夔《白石道人歌曲》卷四标题即为“自制曲”。自制曲非自姜始,姜以前已有不少词人写过自度曲,如柳永、周邦彦等,而以姜为最。姜有自度曲17首,《扬州慢》是写得最早的一首。

二、自胡马窥江去后。

“胡马窥江”指的是高宗建炎三年(1129)、绍兴四十年(1160)、四十一年(1161)和孝宗隆兴二年(1164)金兵屡次南侵之事。尤其是绍兴四十一年那一回。金主完颜亮亲率金兵攻占扬州,在瓜洲望江亭对其下属说:“朕不久入浙,誓不返国”,并改亭名为“不归亭”,还题诗壁上:“万国东书久混同,江南何尚隔华封。援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这些史实并非说扬州劫难始于“胡马窥江”。早在晚唐僖宗光启年间(873)扬州“自毕师铎、孙儒之乱,荡为丘墟”(洪迈《容斋随笔》卷九《唐扬州之盛》),《旧唐书秦彦传》也说一个富甲天下的维扬重镇自毕师铎、秦彦之乱“庐舍焚荡,民户丧亡,广陵之雄富扫地矣”。姜撇开这些史实而把扬州的残破完全归到“胡马窥江”,如此选材是为了极表他的“黍离之悲”。姜词这样选材为人们要紧扣主题选材提供了范例。

三、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

扬州自古繁华,而鼎盛在中唐、“商贾如织,故谚称‘扬一益二’,谓天下之盛,扬为一而蜀次之也。”(同上)其盛况亦见于唐诗。姚合《扬州春词三首》之三:“春风荡城郭,满耳是笙歌”。张祜《纵游淮南》:“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望神仙。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有的人甚至把“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当做人生的追求目标。可见当年的扬州乃人人向往的游冶胜地。姜目睹劫后扬州的残破景象,缅怀往昔的繁华,立即想到晚唐风流俊逸的著名诗人杜牧。联想自然,耐人玩味。当时杜牧应牛僧孺之召,任职于淮南节度府,服判官刘绰一起寻佳访丽,征歌逐舞,写下不少风流艳句。如脍炙人口的“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名”等。从这些诗句的表层意思看,它表现了当时文士狎妓的轻薄行为。妓女,在我们看来是病态社会的畸形儿;但在唐宋文人心目中,则是都市繁华的象征。课本在注释“青楼”中说,“豆蔻词工”“青楼梦”是“指杜牧作诗的技巧和才情”,人教版教参“补充资料”说“他(指杜牧)面对劫后的扬州,纵有春风词笔也难以再去写那些儿女情长的诗篇”,这是把它当做一般风月之作。笔者以为,词人欲以“豆蔻词”“青楼梦”这些象征扬州繁华的艳句,在设想杜牧“重到须惊”“难赋深情”的衬托下,使劫后扬州的荒凉更加突出,当然说它带有自况的意味也未尝不可。衬托,有时比直抒胸臆感时伤乱,更为含蓄有致。

此外,1991年以来人教版课本注“竹西佳处”引杜牧《题扬州禅智寺》诗“谁知竹西路,歌吹是扬州”时,用了一个括号解释这两句诗的意思为“谁想到竹林西边的路就是热闹的扬州呢”,把“竹西路”解释为“竹林西边的路”是错误的。按竹西乃竹西亭,它建筑在扬州城郊著名的风景区。《绝妙好词笺》引《江都志》:“竹西事在城北五里禅智寺侧,向子固易曰:‘歌吹’。经绍兴兵火,周淙重建,复旧名。”故“竹西歌吹”系扬州郊外一古亭名。古典诗词常把它作为名胜古迹的代表。苏轼《南柯子》“游人都上十三楼,不羡竹西歌吹古扬州”,又《广陵会三同舍》“竹西已挥手,湾口犹屡送”。美词“竹西”与“淮左”为对句,人教版教参“补充资料”认为“词起句是以对句指出扬州”,这是正确的。

参考书目:黄进德《蒿目时艰难赋深情--姜夔〈扬州慢〉赏析》。

姜夔扬州慢赏析篇七

余颇喜自制曲。

初率意为长短句,然后协以律,

故前后阕多不同。

桓大司马云:“昔年种柳,

依依汉南,今看摇落,

凄怆江潭,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此语余深爱之。

渐吹尽,枝头香絮,

是处人家,绿深门户。

远浦萦回,暮帆零乱向何许?

阅人多矣,谁得似长亭树?

树若有情时,不会得青青如此!

日暮,望高城不见,

只见乱山无数。

韦郎去也,怎忘得玉环分付。

第一是早早归来,

怕红萼无人为主。

算空有并刀,难剪离愁千缕。

赏析:

据夏承焘先生考证,光宗绍熙初年,姜夔流寓合肥,家住合肥南城赤阑桥之西,那里曾有热恋过的情人,分离后眷眷难忘。“易我往矣,杨柳依依”(《诗经・小雅・采薇》),灞桥柳岸,“柳”、“留”谐音,柳枝一折,令多少人心胆俱裂。在本词中,柳树的角色是频频转换的。水边岸上,也是一株株一片片的柳树,随着水湾,萦绕徘徊。客船来去匆匆各自东西,天晚后都在哪里停泊呢?以下四句,写那长亭边的柳树,不知目睹了多少执手惜别,依依不舍的场面。好在柳树不懂人间情意,否则早就悲伤衰老,不会像今天这样如此青青了。词的下片,循着离别的线索,着重写“树犹如此,人何以堪”的情景。词中说,天晚了,一位女孩子站在长亭边柳树下,望着情人所去的那个高城,渐渐天黑望不见了,只看见黑黝黝的无数山峰的轮廓。她在想,他走了,大概不会忘记我的叮咛嘱咐吧。我让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早早回来,不知他记住没有。在旅船远行、回望旧地时,回味情侣叮咛,离绪纷乱。并刀难剪,化抽象为具象,一往情深。

姜夔扬州慢赏析篇八

惜红衣。

作者:姜夔朝代:宋体裁:词簟枕邀凉,琴书换日,睡馀无力。细洒冰泉,并刀破甘碧。墙头唤酒,谁问讯、城南诗客。岑寂。高柳晚蝉,说西风消息。虹粱水陌。鱼浪吹香,红衣半狼藉。维舟试望故国。眇天北。可惜渚边沙外,不共美人游历。问甚时同赋,三十六陂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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