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春天的散文名篇通用(精选10篇)

  • 上传日期:2023-11-11 18:14: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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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是深入思考、理清思绪的关键过程。写总结时,我们要注意避免夸大和夸张,保持客观、中肯的态度,传递真实的信息。总结范文中的亮点和亮眼之处可以借鉴到自己的写作中,提升整体水平。

春天的散文名篇通用篇一

春之怀古(张晓风)。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从绿意内敛的山头,一把雪再也撑不住了,噗嗤的一声,将冷面笑成花面,一首澌澌然的歌便从云端唱到山麓,从山麓唱到低低的荒村,唱入篱落,唱入一只小鸭的黄蹼,唱入软溶溶的春泥--软如一床新翻的棉被的春泥。

那样娇,那样敏感,却又那样浑沌无涯。一声雷,可以无端地惹哭满天的云,一阵杜鹃啼,可以斗急了一城杜鹃花,一阵风起,每一棵柳都会吟出一则则白茫茫、虚飘飘说也说不清、听也听不清的飞絮,每一丝飞絮都是一株柳的分号。反正,春天就是这样不讲理,不逻辑,而仍可以好得让人心平气和的。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满塘叶黯花残的枯梗抵死苦守一截老根,北地里千宅万户的屋梁受尽风欺雪扰自温柔地抱着一团小小的空虚的燕巢。然后,忽然有一天,桃花把所有的山村水廓都攻陷了。柳树把皇室的御沟和民间的江头都控制住了--春天有如旌旗鲜明的王师,因为长期虔诚的企盼祝祷而美丽起来。

而关于春天的名字,必然曾经有这样的一段故事:在《诗经》之前,在《尚书》之前,在仓颉造字之前,一只小羊在啮草时猛然感到的多汗,一个孩子放风筝时猛然感觉到的飞腾,一双患风痛的腿在猛然间感到舒适,千千万万双素手在溪畔在江畔浣纱时所猛然感到的水的血脉……当他们惊讶地奔走互告的时候,他们决定将嘴噘成吹口哨的形状,用一种愉快的耳语的声音来为这季节命名--“春”。

鸟又可以开始丈量天空了。有的负责丈量天的蓝度,有的负责丈量天的透明度,有的负责用那双翼丈量天的高度和深度。而所有的鸟全不是好的数学家,他们吱吱喳喳地算了又算,核了又核,终于还是不敢宣布统计数字。

至于所有的花,已交给蝴蝶去数。所有的蕊,交给蜜蜂去编册。所有的树,交给风去纵宠。而风,交给檐前的老风铃去一一记忆、一一垂询。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穿越烟囱的黑森林,我想走访那踯躅在湮远年代中的春天。

北平的春天。

周作人。

北平的春天似乎已经开始了,虽然我还不大觉得。立春已过了十天,现在是六九六十三的起头了,布袖摊在两肩,穷人该有欣欣向荣之意。光绪甲辰即一九0四年小除那时我在江南水师学堂曾作一诗云:

“一年倏就除,风物何凄紧。百岁良悠悠,向日催人尽。既不为大椿,便应如朝菌。一死息群生,何处问灵蠢。”但是第二天除夕我又做了这样一首云:

“东风三月烟花好,凉意千山云树幽,冬最无情今归去,明朝又得及春游,”这诗是一样的不成东西,不过可以表示我总是很爱春天的。春天有什么好呢,要讲他的力量及其道德的意义,最好去查盲诗人爱罗先河的抒情诗的演说,那篇世界语原稿是由我笔录,译本也是我写的,所以约略都还记得,但是这里誊录自然也更可不必了。春天的是官能的美,是要去直接领略的,关门歌颂一无是处,所以这里抽象的话暂且割爱。

且说我自己的关于春的经验,都是与游有相关的。古人虽说以鸟鸣春,但我觉得还是在别方面更感到春的印象,即是水与花木。迂阔的说一句,或者这正是活物的根本的缘故罢。小时候,在春天总有些出游的机会,扫墓与香市是主要的两件事,而通行只有水路,所在又多是山上野外,那么这水与花木自然就不会缺少的。

香市是公众的行事,禹庙南镇香炉峰为其代表。扫墓是私家的,会稽的乌石头调马场等地方至今在我的记忆中还是一种代表的春景。庚子年三月十六日的日记云:

“晨坐船出东郭门,挽纤行十里,至绕门山,今称东湖,为陶心云先生所创修,堤计长二百丈,皆植千叶桃垂柳及女贞子各树,游人颇多。又三十里至富盛埠,乘兜桥过市行三里许,越岭,约千余级。山中映山红牛郎花甚多,又有蕉藤数株,着花蔚蓝色,状如豆花,结实即刀豆也,可入药。路皆竹林,竹吻之出土者粗于碗口而长仅二三寸,颇为可观。忽闻有声如鸡鸣,阁阁然,山谷皆响,问之轿夫,云系雉鸡叫也。又二里许过一溪,阔数丈,水没及肝,界者乱流而渡,水中圆石颗颗,大如鹅卵,整洁可喜。行一二里至墓所,松柏夹道,颇称闳壮。方祭时,小雨籁籁落衣袂间,幸即晴雾。下山午餐,下午开船。将进城门,忽天色如墨,雷电并作,大雨倾注,至家不息。”

旧事重提,本来没有多大意思,这里只是举个例子,说明我春游的观念而已。我们本是水乡的居民,平常对于水不觉得怎么新奇,要去临流赏玩一番,可是生平与水太相习了,自有一种情分,仿佛觉得生活的美与悦乐之背景里都有水在,由水而生的草木次之,禽虫又次之。我非不喜禽虫,但它总离不了草木,不但是吃食,也实是必要的寄托,盖即使以鸟鸣春,这鸣也得在枝头或草原上才好,若是雕笼金锁,无论怎样的鸣得起劲,总使人听了索然兴尽也。

话休烦絮。到底北京的春天怎么样了呢,老实说,我住在北京和北平已将二十年,不可谓不久矣,对于春游却并无什么经验。妙峰山虽热闹,尚无暇瞻仰,清明郊游只有野哭可听耳。北平缺少水气,使春光减了成色,而气候变化稍剧,春天似不曾独立存在,如不算他是夏的头,亦不妨称为冬的尾,总之风和日暖让我们着了单抬可以随意倘佯的时候是极少,刚觉得不冷就要热了起来了。不过这春的季候自然还是有的。第一,冬之后明明是春,且不说节气上的立春也已过了。第二,生物的发生当然是春的证据,牛山和尚诗云,春叫猫儿猫叫春,是也。人在春天却只是懒散,雅人称曰春困,这似乎是别一种表示。所以北平到底还是有他的春天,不过太慌张一点了,又欠腴润一点,叫人有时来不及尝他的味儿,有时尝了觉得稍枯燥了,虽然名字还叫作春天,但是实在就把他当作冬的尾,要不然便是夏的头,反正这两者在表面上虽差得远,实际上对于不大承认他是春天原是一样的。我倒还是爱北平的冬天。春天总是故乡的有意思,虽然这是三四十年前的事,现在怎么样我不知道。至于冬天,就是三四十年前的故乡的冬天我也不喜欢:那些手脚生冻瘃,半夜里醒过来像是悬空挂着似的上下四旁都是冷气的感觉,很不好受,在北平的纸糊过的屋子里就不会有的。在屋里不苦寒,冬天便有一种好处,可以让人家作事:手不僵冻,不必炙砚呵笔,于我们写文章的人大有利益。北平虽几乎没有春天,我并无什么不满意,盖吾以冬读代春游之乐久矣。

甘五年二月十四日。

摘自:1936年2月作,选自《风雨谈》。

大明湖之春。

老舍。

北方的春本来就不长,还往往被狂风给七手八脚的刮了走。济南的桃李丁香与海棠什么的,差不多年年被黄风吹得一干二净,地暗天昏,落花与黄沙卷在一处,再睁眼时,春已过去了!记得有一回,正是丁香乍开的时候,也就是下午两三点钟吧,屋中就非点灯不可了;风是一阵比一阵大,天色由灰而黄,而深黄,而黑黄,而漆黑,黑得可怕。第二天去看院中的两株紫丁香,花已象煮过一回,嫩叶几乎全破了!济南的秋冬,风倒很少,大概都留在春天刮呢。

有这样的风在这儿等着,济南简直可以说没有春天;那么,大明湖之春更无从说起。

济南的三大名胜,名字都起得好:千佛山,趵突泉,大明湖,都多么响亮好听!一听到“大明湖”这三个字,便联想到春光明媚和湖光山色等等,而心中浮现出一幅美景来。事实上,可是,它既不大,又不明,也不湖。

湖中现在已不是一片清水,而是用坝划开的多少块“地”。“地”外留着几条沟,游艇沿沟而行,即是逛湖。水田不需要多么深的水,所以水黑而不清;也不要急流,所以水定而无波。东一块莲,西一块蒲,土坝挡住了水,蒲苇又遮住了莲,一望无景,只见高高低低的“庄稼”。艇行沟内,如穿高粱地然,热气腾腾,碰巧了还臭气烘烘。夏天总算还好,假若水不太臭,多少总能闻到一些荷香,而且必能看到些绿叶儿。春天,则下有黑汤,旁有破烂的土坝;风又那么野,绿柳新蒲东倒西歪,恰似挣命。所以,它即不大,又不明,也不湖。

话虽如此,这个湖到底得算个名胜。湖之不大与不明,都因为湖已不湖。假若能把“地”都收回,拆开土坝,挖深了湖身,它当然可以马上既大且明起来:湖面原本不小,而济南又有的.是清凉的泉水呀。这个,也许一时作不到。不过,即使作不到这一步,就现状而言,它还应当算作名胜。北方的城市,要找有这么一片水的,真是好不容易了。千佛山满可以不算数儿,配作个名胜与否简直没多大关系。因为山在北方不是什么难找的东西呀。水,可太难找了。济南城内据说有七十二泉,城外有河,可是还非有个湖不可。泉,池,河,湖,四者俱备,这才显出济南的特色与可贵。它是北方唯一的“水城”,这个湖是少不得的。设若我们游湖时,只见沟而不见湖,请到高处去看看吧,比如在千佛山上往北眺望,则见城北灰绿的一片——大明湖;城外,华鹊二山夹着弯弯的一道灰亮光儿——黄河。这才明白了济南的不凡,不但有水,而且是这样多呀。

况且,湖景若无可观,湖中的出产可是很名贵呀。懂得什么叫作美的人或者不如懂得什么好吃的人多吧,游过苏州的往往只记得此地的点心,逛过西湖的提起来便念叨那里的龙井茶,藕粉与莼菜什么的,吃到肚子里的也许比一过眼的美景更容易记住,那么大明湖的蒲菜,茭白,白花藕,还真许是它驰名天下的重要原因呢。不论怎么说吧,这些东西既都是水产,多少总带着些南国风味;在夏天,青菜挑子上带着一束束的大白莲花蓇葖出卖,在北方大概只有济南能这么“阔气”。

我写过一本小说——《大明湖》——在一二八与商务印书馆一同被火烧掉了。记得我描写过一段大明湖的秋景,词句全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是什么什么秋。桑子中先生给我画过一张油画,也画的是大明湖之秋,现在还在我的屋中挂着。我写的,他画的,都是大明湖,而且都是大明湖之秋,这里大概有点意思。对了,只是在秋天,大明湖才有些美呀。济南的四季,唯有秋天最好,晴暖无风,处处明朗。这时候,请到城墙上走走,俯视秋湖,败柳残荷,水平如镜;唯其是秋色,所以连那些残破的土坝也似乎正与一切景物配合:土坝上偶尔有一两截断藕,或一些黄叶的野蔓,配着三五枝芦花,确是有些画意。“庄稼”已都收了,湖显着大了许多,大了当然也就显着明。不仅是湖宽水净,显着明美,抬头向南看,半黄的千佛山就在面前,开元寺那边的“橛子”——大概是个塔吧——静静的立在山头上。往北看,城外的河水很清,菜畦中还生着短短的绿叶。往南往北,往东往西,看吧,处处空阔明朗,有山有湖,有城有河,到这时候,我们真得到个“明”字了。桑先生那张画便是在北城墙上画的,湖边只有几株秋柳,湖中只有一只游艇,水作灰蓝色,柳叶儿半黄。湖外,他画上了千佛山;湖光山色,联成一幅秋图,明朗,素净,柳梢上似乎吹着点不大能觉出来的微风。

对不起,题目是大明湖之春,我却说了大明湖之秋,可谁教亢德先生出错了题呢!

作者简介:老舍(1899-1966)现代著名小说家、戏剧家。原名舒庆春,字舍予。北京满族人。19毕业于北京师范学校。二十年代至抗战前,历任英国伦敦大学东方学院教员、齐鲁大学和山东大学教授,并从事创作。抗日战争爆发后,他到武汉,参与“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筹备工作,并任总务部主任。抗占胜利后,到美国讲学并进行创作。1949年应召回国。曾任政务院文教委员会委员,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政协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书记处书记,北京市人民委员会委员,北京市文联主席等职。老舍著作丰富。主要作品有小说《老张的哲学》、《赵子曰》、《二马》、《骆驼祥子》、《四世同堂》;报告文学《无名高地有了名》;话剧《方珍珠》、《龙须沟》、《春华秋实》、《茶馆》、《女店员》、《全家福》、《西望长安》;京剧《十五贯》;报告文学《无名高地有了名》等大量的各种形式的文艺作品。老舍的作品语言通俗、幽默,他被誉为“人民艺术家”。

春天的散文名篇通用篇二

朋友,你看到了吗?冰封雪盖的大地上,隆起一堆堆脏污的黑垢.你听到了吗?冰棱的碰撞奏起春的序曲,代替了严冬冰雪的乐章.

走,朋友,我们到原野上去吧.严冬,暴风雪的呼啸刺得人耳朵都聋了,漫漫长夜里沉睡,眼睛也累了.嘴唇向往春风的亲吻,心灵渴望爱情的雨露.我们到大自然中去,让初春的蒙蒙细雨尽情滋润干渴的心田吧.

你怕鞋袜沾了污泥吗?要知道,踩着泥水比踩着厚厚的积雪更令人愉快.当你知道,拂晓前的黑暗顷刻间就要让路给黎明时,你难道不满怀兴致地观察它?当你知道,只要冲过燃烧的烈火就可以到意中人身边时,那熊熊毒焰难道不像意中人娇嗔的拳头?明天,就是夏天了.今天印满泥迹的地方就是明天的花圃.

看,朋友,你看到了吗?风筝在孩子们的叫嚷声中冉冉升起.听着儿童的喧笑,你难道没有回忆起自己的孩提时代?看到风筝随心所欲地飞翔在晴空,你的心不也像长上了翅膀?呵,朋友,不要笑我这样容易触物感怀吧.我真希望法力无边的天神马上把我变成风筝.我希望飞上高空,我渴望看到一切.

朋友,看吧!流水欢歌着奔向树林.杨花吐穗,柳絮飘香.明天在萌生,大地已披上绿色的春装.不要笑我吧,不要笑我重复了这尽人皆知的规律.绿色山麓下的绿洲正在伸展它们的腰肢,绿色植物吸足了雨露,更加青翠欲滴.看到这一片生机勃勃的新绿,你会感到无比快乐.因为,绿色——它包含着你的希望啊.

切断了希望的动脉,生命的`脊椎就会夭折.有些人就是怀着水不破灭的希望,在重重挫折中坚定不移地生活着.

呵,春天!这赋予我无价之宝——美好的感情.它使我对明天充满希望.现在,我明白春天的含义了.

春天的散文名篇通用篇三

我走出家门,沿着春姑娘的脚步去寻找春天。

我来到草地上找春天。小草从地上探出头来,对我点头笑;笋牙冲破泥土,呼吸芬芳;迎春花展开她那金灿灿的花裙子,好像在调皮地说:“看我多漂亮!”小朋友们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尽情奔跑——放风筝、做游戏……可真快乐啊!啊!原来春天就在草地上。

我又来到小溪边找春天。小溪边唱着她那动听的歌曲边向远方奔去;小鱼在小溪里快活地游动,像在玩捉迷藏;鸭妈妈带着鸭宝宝在湖面上嬉戏玩耍,“嘎,嘎,嘎”,齐声欢唱春天!可真开心!啊!原来春天就在小溪边!

我还来到森林里找春天。鸟儿在树上唱着好听的“鸟儿圆舞曲”;小松鼠在林间跳来跳去,真活泼;小树慢慢地抽出绿叶,像染成一头绿色的头发,多么富有春天的气息。啊!原来春天还在森林里。

春天是这么美好。我们看到她,她正在柳枝上荡秋千呢,荡出盎然绿意;我们听到她,她正在屋檐下开音乐会,唱出美妙声音;我们闻到她,她正在迎春花间跳舞,舞出甜蜜香气;我们触到她,她正在春风里频频点头,带来美好祝愿!

我爱这美好的春天。

春天的散文名篇通用篇四

终于有种无从下笔的苦闷了,幸运的是我不是靠文字生活的,尽管写不出东西,却不至于到无米下炊的境地,所以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写一些漫无边际的东西而不顾读者的感受,当然前提是父母每月都给我钱吃饭。

三月平稳地走尽了,波澜不惊的,季节调换到了春,又一个轮回的开始。

天空还是间歇性下些小雨,却没有了开始的厌恶,看着它们欢快地滴在鹅黄地叶子上竟然有些久违的感动,只是心情不同了吧……坐在电脑前看窗外世界发呆,外边夜色如水墨一般渲染开来,有些暗淡的天网住了这一片静谧的田野,烟雨蒙蒙。

雨是一件神奇的东西,总被人无理地拿来衬托自己的心情,或快乐,或可爱,或悲伤,可它还是自顾自的下,管我们怎么说它呢!田间的小路像被人随意扔掉的麻绳,弯弯曲曲地摆着,胡乱地重叠和延伸,或许这才构成了我们心目中的纯粹的乡间吧,没有一丝现代的痕迹……我大概是一个怀旧的人,还幻想着看见一个戴着蓑衣勾着背的老人,赶着老水牛慢慢走在路上,消失在烟雨和暗下来的天色中。

门前的那条河渐渐满起来了,多年的采砂让河床高高低低,河水流过的时候会有“哗哗”的声音,河边种了一排樟树,一种常见却让我敬佩的树,它总是在繁华的春天褪下叶子,人们沉醉在春风中的时候它已换上嫩叶,盛夏的时候却还是给人一片阴凉,粗心的人们总是认为它一年四季都是绿的,只是它无心争春罢了,一如它的低调。

春天的散文名篇通用篇五

四月底了。要在北京,这时候正是百花盛开的好季节。但在戈壁滩上,节气还早着呢。一出嘉峪关,你望吧,满眼是无边的砂石,遍地只有一丛一丛的骆驼草,略略透出点绿意。四处有的是旋风,一股一股的,把黄沙卷起多高,像是平地冒起的烟,打着转在沙漠上飞跑。说声变天,一起风,半空就飘起雪花来。紧靠戈壁滩的西南边是起伏不断的祁连山,三伏天,山头也披着白雪。

可是不管你走的多远,走到多么荒寒的地方,你也会看见我们人民为祖国所创造的奇迹。就在这戈壁滩上,就在这祁连山下,我们来自祖国各地的人民从地下钻出石油,在沙漠上建设起一座出色的“石油城”。这就是玉门油矿。不信,你黑夜站到个高岗上,张眼一望,戈壁滩上远远近近全是电灯,比天上的星星都密。北面天边亮起一片红光,忽闪忽闪的,是炼油厂在炼油了。你心里定会赞叹说:“多好的地方啊!哪像是在沙漠上呢?”

但我们究竟还是在沙漠上。这里的每块砖,每块石头,每滴石油,都沾着我们人民的汗,都藏着我们人民的生命。我们不能不感谢那些地质勘探队。他们为了继续替祖国寻找石油,骑着骆驼,带着蒙古包和干粮,远远地深入到荒凉的大沙漠里去,多少天见不到个人。只有沙漠上的黄羊,山里的野马,有时惊惊惶惶跟他们打个照面。我见过这样一队人,他们多半是男女青年学生,离开学校门还不久。当中有几个女同志,爱说爱笑,都是江南人。姓邓的年轻队长告诉我说,刚离开上海到西北时,女同志有时嫌饭不干净,宁肯饿一顿,也不吃。罡风吹裂了她们的脸,她们的手。这儿地势又高,空气薄,动一动,就会闷得透不过气来。一种爱祖国的热情使她们什么都忘了。她们也愁,愁的是工作。哪一天勘探成绩不好,你看吧,从野外回来时,一点声音都没有。只要稍微有点成绩,就该拿着成绩到处给人看,笑翻天了。

碰巧有这样事。勘探队的同志正拿着仪器测量地形,一个骑骆驼路过的蒙古人会跳下来问:“你们照出油来没有?”就是在荒漠上,人民对他们的劳动也显得多么关心。他们明白这点,他们情愿把自己的青春献给人民的事业。多好的年轻人啊。

我们更该牢记着那成千成万的石油工人。哪儿发现了石油构造,他们就到哪儿去打井钻探。有一回,我随一个叫王登学的小队长远离开那座“石油城”,走进祁连山里。工人们早在荒山里装起机器,架好钻台,正用大钻机日夜不停地打油井。每人都戴着顶闪亮的铝盔,穿着高统牛皮靴子。样子很英武。

我笑着说:“你们这不像战士一样了?”

王登学说:“人家志愿军在朝鲜前线卧冰趴雪的,咱这算什么?”

他们就不休息,就像战士作战一样顽强勇敢。钻工当中也真有战士呢。我见到一个青年,叫蔡广庆,脸红红的,眉眼很俊,一问,才知道他参加过解放战争。现在,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毛主席叫咱到哪,咱就到哪。”在生产战线上,这个转业军人十足显出了他的战斗精神。他对我说:“咱部队下来的,再困难,也没有战斗困难。什么都不怕,学就行。”一听说我是从朝鲜前线回来参观祖国建设的,蔡广庆一把抓住我的手说:“你回去告诉同志们吧,我们要把祁连山打通,戈壁滩打透,叫石油像河一样流,来支援前线,来建设我们的祖国!”

这不只是英雄的豪语,我们的人民正是用这种精神来开发祖国地下的宝藏。这里不但打新井,还修复废井。有多少好油田,叫国民党反动政府给毁坏了。当时敌人只知道要油,乱打井。油忽然会从地里喷出来,一直喷几个星期,油层破坏了,井也废了。都是祖国的财产,谁能丢了不管?老工人刘公之便是修井的能手。修着修着,泥浆从井里喷出来了。喷到手上,脸上,滚烫滚烫的。皮都烧烂了。刘公之这人表面很迟钝,心眼可灵。凭他的经验,他弄明白这是地里淤气顶的泥浆喷,并不是油层。喷就喷吧,喷过去,他带着烫伤照样指挥修井。一口、两口……废井复活了,油像喷泉似的从地下涌出来了。

石油——这要经过我们人民多少劳力,从地底下探出来,炼成不同的油类,才能输送到祖国的各个角落去。一滴油一滴汗,每滴油都是我们祖国所需要的血液啊。我不能忘记一段情景。有一天晚间,我坐着油矿运油的'汽车奔跑在西北大道上。一路上,只见运油的大卡车都亮着灯。来来往往,白天黑夜不间断,紧张得很。这情景,倒很像朝鲜战场上黑夜所见的。坐在我旁边的汽车司机是个满精干的小伙子。开着车呜呜地飞跑。我望望车外,公路两旁黑茫茫的,显得很荒远。

我不禁大声说:“开得好快呀!”

司机大声应道:“要奔个目标呢。”

我又问道:“是奔张掖么?”

司机摇摇头喊:“不是,还远着呢。”

我忽然记起上车时,司机位子上放着本日记。我曾经拿起那本日记翻了翻,记得第一页上写着这样一句话:“为了建设社会主义社会……”我就俯到司机的耳朵上笑着喊:“你是往社会主义的目标上奔吧?”

司机咧着嘴笑了。我又望望车外,一时觉得大路两旁不再是遥远的边塞,好像满是树,满是花,满是人烟。事实上,春天已经透过骆驼草、芨芨草、红沙柳,悄悄来到戈壁滩上了。但我还看见另一种春天。这不是平常的春天。这是我们人民正在动手创造的灿烂的好光景。

春天的散文名篇通用篇六

北平的春天似乎已经开始,虽然我还不大觉得。立春已过十天,现在是六九六十三的起头,布袖摊在两肩,穷人该有欣欣向荣之意。光绪甲辰即一九0四年小除那时我在江南水师学堂曾作一诗云:

“一年倏就除,风物何凄紧。百岁良悠悠,向日催人尽。既不为大椿,便应如朝菌。一死息群生,何处问灵蠢。”但是第二天除夕我又做这样一首云:

“东风三月烟花好,凉意千山云树幽,冬最无情今归去,明朝又得及春游,”这诗是一样的不成东西,不过可以表示我总是很爱春天的。春天有什么好呢,要讲他的力量及其道德的意义,最好去查盲诗人爱罗先河的抒情诗的演说,那篇世界语原稿是由我笔录,译本也是我写的,所以约略都还记得,但是这里誊录自然也更可不必。春天的是官能的美,是要去直接领略的,关门歌颂一无是处,所以这里抽象的话暂且割爱。

且说我自己的关于春的经验,都是与游有相关的。古人虽说以鸟鸣春,但我觉得还是在别方面更感到春的印象,即是水与花木。迂阔的说一句,或者这正是活物的根本的缘故罢。小时候,在春天总有些出游的机会,扫墓与香市是主要的两件事,而通行只有水路,所在又多是山上野外,那么这水与花木自然就不会缺少的。

香市是公众的行事,禹庙南镇香炉峰为其代表。扫墓是私家的,会稽的乌石头调马场等地方至今在我的记忆中还是一种代表的春景。庚子年三月十六日的日记云:

“晨坐船出东郭门,挽纤行十里,至绕门山,今称东湖,为陶心云先生所创修,堤计长二百丈,皆植千叶桃垂柳及女贞子各树,游人颇多。又三十里至富盛埠,乘兜桥过市行三里许,越岭,约千余级。山中映山红牛郎花甚多,又有蕉藤数株,着花蔚蓝色,状如豆花,结实即刀豆也,可入药。路皆竹林,竹吻之出土者粗于碗口而长仅二三寸,颇为可观。忽闻有声如鸡鸣,阁阁然,山谷皆响,问之轿夫,云系雉鸡叫也。又二里许过一溪,阔数丈,水没及肝,界者乱流而渡,水中圆石颗颗,大如鹅卵,整洁可喜。行一二里至墓所,松柏夹道,颇称闳壮。方祭时,小雨籁籁落衣袂间,幸即晴雾。下山午餐,下午开船。将进城门,忽天色如墨,雷电并作,大雨倾注,至家不息。”

旧事重提,本来没有多大意思,这里只是举个例子,说明我春游的观念而已。我们本是水乡的居民,平常对于水不觉得怎么新奇,要去临流赏玩一番,可是生平与水太相习,自有一种情分,仿佛觉得生活的美与悦乐之背景里都有水在,由水而生的草木次之,禽虫又次之。我非不喜禽虫,但它总离不草木,不但是吃食,也实是必要的寄托,盖即使以鸟鸣春,这鸣也得在枝头或草原上才好,若是雕笼金锁,无论怎样的鸣得起劲,总使人听索然兴尽也。

话休烦絮。到底北京的春天怎么样呢,老实说,我住在北京和北平已将二十年,不可谓不久矣,对于春游却并无什么经验。妙峰山虽热闹,尚无暇瞻仰,清明郊游只有野哭可听耳。北平缺少水气,使春光减成色,而气候变化稍剧,春天似不曾独立存在,如不算他是夏的头,亦不妨称为冬的尾,总之风和日暖让我们着单抬可以随意倘佯的时候是极少,刚觉得不冷就要热起来。不过这春的季候自然还是有的。第一,冬之后明明是春,且不说节气上的立春也已过。第二,生物的发生当然是春的证据,牛山和尚诗云,春叫猫儿猫叫春,是也。人在春天却只是懒散,雅人称曰春困,这似乎是别一种表示。所以北平到底还是有他的春天,不过太慌张一点,又欠腴润一点,叫人有时来不及尝他的味儿,有时尝觉得稍枯燥,虽然名字还叫作春天,但是实在就把他当作冬的尾,要不然便是夏的头,反正这两者在表面上虽差得远,实际上对于不大承认他是春天原是一样的。我倒还是爱北平的冬天。春天总是故乡的有意思,虽然这是三四十年前的事,现在怎么样我不知道。至于冬天,就是三四十年前的故乡的冬天我也不喜欢:那些手脚生冻瘃,半夜里醒过来像是悬空挂着似的上下四旁都是冷气的感觉,很不好受,在北平的纸糊过的屋子里就不会有的。在屋里不苦寒,冬天便有一种好处,可以让人家作事:手不僵冻,不必炙砚呵笔,于我们写文章的人大有利益。北平虽几乎没有春天,我并无什么不满意,盖吾以冬读代春游之乐久矣。

甘五年二月十四日。

摘自:1936年2月作,选自《风雨谈》。

春天的散文名篇通用篇七

春天是个多愁善感的姑娘。看吧,她又不知为何物而感伤,眼角的泪水掉个不停。天阴凉阴凉的,没有一点放晴的样子。春姑娘也经不住劝,眼泪还是哗啦啦地落个不停。

我对朋友说:“我最讨厌春天了,春姑娘太娇滴,一切东西都发霉。”朋友回答说:“春天是个美丽的季节,关键是你以怎样的心情去看待了。”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啊,春天是新生命的开始,万物复苏的季节。我抬头向窗外望去,一片如烟的小草映入眼帘。是什么时候这些小东西为大地母亲换上了绿装,为春天的到来献出绿荫。啊,我亲爱的朋友,谢谢你为我开启了春天的窗户。

不容置否,因为我阴霾的心情,春天是讨厌的。在连绵不断的细雨中,因为我的一个不小心,酿成了一个不小的错误。从此,我的心也一直下雨。当朋友不在跟我玩耍时,我的心顷刻间变得好沉好沉,不经意间,在夜晚会滑过两行热泪,我懊悔。想到夜晚流泪和叹息并不能改变什么,我开始苦苦地道歉,请求原谅。想到我们像陌生人一样走过,我内心充满了忧愁与痛苦。但我会努力,努力挽救这一切。我拼命地听歌,试图抚平一下内心的创伤。我最害怕伤别人,最见不得朋友伤心落泪,而我却伤害了好朋友。我不断地反省自己,要做好自己,做好别人的朋友,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努力不要让身边的朋友掉眼泪。

终于,春姑娘累了。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几朵白云悠悠地飘在那里,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看过这样一句话:心晴的时候,雨也是晴;心雨的时候,晴也是雨。对啊,有了好心情就是美。春天是美丽的,美容易消逝,但留在心底的美是永远逝不去的。或许是因为人们的好心情,才是春天看起来那么美,抑或是春天的美让人们的心情好起来。总之,拥有好心情就拥有一切。

语文课上,老师的一番话让我久久不能忘怀。她对我们说:“在晴朗的春天里,相约几个好友去散散步吧,感受一下春天的气息,使沉重的心在大自然中得到释怀。”老师的话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我的心飞出了好远好远,去寻找一个幽静的地方。没错,我的心需要净化。在潮湿的空气里,我的呼吸失去了应有的节奏,我的心压抑了太久。我想,我应该跑到高山上,对着山谷大喊,然后再聆听四周传来的回声。

期待天空不再雨。

沐浴着春光,享受着春风的拂熙,迎受着春雨的洗涤,以敏锐的感觉去寻觅我心目中的那个诗意盎然的春,去扑捉春的身影。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古人如此,我也爱春的绿。那种绿,是让人从惺忪到清醒的'绿;那种绿,是天然的绿,是不经人工染色的笨拙的绿:那种绿,同样也是生命的本色,让人浑身抖擞,有了新的希望。

当春风拂过草坪,当太阳更温暖,也正式这种绿的初始。站在草坪上,望着一望无际的绿,深深地吸上一口,全身上下似乎被清新的空气洗涤过,在这是孤独的自己也确实回被这绿政府,油然而声起如同作者般的思乡之情。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的确,我爱春天的雨。那些雨,不同于夏天的倾盆大雨,使人害怕:不同于秋天的雨。

“伤痕累累”也不同于冬天的雨伴随着寒风酷雪,使人毛骨悚然!纯的雨无声无息,如同匿名的使者:春天的雨有时伴随着薄薄的雾气,看上去酷似纱帘,有“一帘幽梦”的幻境。

春雨是大公无私的,她用自己的乳汁抚育着万物生灵,但始终是无声无息,沉默寡言,和她的姐妹春风一起来到人间!

——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

当然,还有许多诗句。例如“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又如“春潮带雨晚来急,

野渡无人舟自横”再如“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诸如此类,实在难以数出个七八九来!

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之中。我寻找到了我心目中的那个春,我不能不说春天是个充满诗情画意的世界!

前言:

春天是阳光的季节,也是花开的季节,如果说我们的是花,那么,春天就是花的天下……。

(一)兰迎春。

“有人说,春天里的花是最真实的。因为他们说,我们在校园里等待着是春天,我们就很真实。”

如果说校园里的春天没有花,我想,那就像一幅没有落款的中国画,浓重之中缺了淡写的那一笔,让赏画的觉得有些失意,赏花的人也同样感觉有些悲戚。春天的校园是最亲柔的。

(二)柳青春。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人们总是这样评价春风,今年的春风格外的清爽,他一遍遍的向我耳边吹着。他轻声说:“柳兄,我回来了,起来吧!”我很高兴,春风的确很有趣,不厌其烦对我说那些诗句“春风又绿江南岸……”我笑了,下句“明月何时照我还”为什么不说。春风笑得很甜,燕儿在他的笑声中翅膀也随之一摆一摆的,春风说了一句精典的话,捣乱叶的细嫩不是裁出来的,是在寒冬中磨炼过后迸发的生命之美,校园的春天不是因为春天存在而美丽,校园的春天只会因春天才更加美丽。这其中有一个深刻的含义!我不明白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却明白了另外一首诗的妙处“此生愿伴春长在,万古留魂鉴骨忠!”

(三)踏歌行。

如果说校园的春天是有深义的,那么那些所谓的最美丽的春天则是校园的春天。我们踏歌而行,因为春天里我们最年轻。穿过那些春意盎然的小道,也才能发现一颗种子的生命在春天里是何等的美妙。我明白,“春种一颗子,秋收万颗粟”的典故。今天我们播种春天,明天我们将要收获。

如果我们是春天的使者,天地间真正的春天就是春天。我们唱歌儿播洒,校园等待的是明日的红花。

(四)满园春。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盎然生机的校园里的春天就像那古壁上的题刻,抹不去也拭不掉,一切都来得静悄悄。来的太突然叫人有些惊讶和欢喜。那片阳光明媚的春天的园子里有着许多梦。

也许,春天的校园像一首诗,生动而又含蓄。也像一支美妙的歌,朝气而又深沉。

我想说,校园的春天是永远的。我们是春的使者。

呵!永远的校园,永恒的春天。

春天的散文名篇通用篇八

北方的春本来就不长,还往往被狂风给七手八脚的刮走。济南的桃李丁香与海棠什么的,差不多年年被黄风吹得一干二净,地暗天昏,落花与黄沙卷在一处,再睁眼时,春已过去!记得有一回,正是丁香乍开的时候,也就是下午两三点钟吧,屋中就非点灯不可;风是一阵比一阵大,天色由灰而黄,而深黄,而黑黄,而漆黑,黑得可怕。第二天去看院中的两株紫丁香,花已象煮过一回,嫩叶几乎全破!济南的秋冬,风倒很少,大概都留在春天刮呢。

有这样的风在这儿等着,济南简直可以说没有春天;那么,大明湖之春更无从说起。

济南的三大名胜,名字都起得好:千佛山,趵突泉,大明湖,都多么响亮好听!一听到“大明湖”这三个字,便联想到春光明媚和湖光山色等等,而心中浮现出一幅美景来。事实上,可是,它既不大,又不明,也不湖。

湖中现在已不是一片清水,而是用坝划开的多少块“地”。“地”外留着几条沟,游艇沿沟而行,即是逛湖。水田不需要多么深的水,所以水黑而不清;也不要急流,所以水定而无波。东一块莲,西一块蒲,土坝挡住水,蒲苇又遮住莲,一望无景,只见高高低低的“庄稼”。艇行沟内,如穿高粱地然,热气腾腾,碰巧还臭气烘烘。夏天总算还好,假若水不太臭,多少总能闻到一些荷香,而且必能看到些绿叶儿。春天,则下有黑汤,旁有破烂的土坝;风又那么野,绿柳新蒲东倒西歪,恰似挣命。所以,它即不大,又不明,也不湖。

话虽如此,这个湖到底得算个名胜。湖之不大与不明,都因为湖已不湖。假若能把“地”都收回,拆开土坝,挖深湖身,它当然可以马上既大且明起来:湖面原本不小,而济南又有的是清凉的泉水呀。这个,也许一时作不到。不过,即使作不到这一步,就现状而言,它还应当算作名胜。北方的城市,要找有这么一片水的,真是好不容易。千佛山满可以不算数儿,配作个名胜与否简直没多大关系。因为山在北方不是什么难找的东西呀。水,可太难找。济南城内据说有七十二泉,城外有河,可是还非有个湖不可。泉,池,河,湖,四者俱备,这才显出济南的特色与可贵。它是北方唯一的“水城”,这个湖是少不得的。设若我们游湖时,只见沟而不见湖,请到高处去看看吧,比如在千佛山上往北眺望,则见城北灰绿的一片——大明湖;城外,华鹊二山夹着弯弯的一道灰亮光儿——黄河。这才明白济南的不凡,不但有水,而且是这样多呀。

况且,湖景若无可观,湖中的出产可是很名贵呀。懂得什么叫作美的人或者不如懂得什么好吃的人多吧,游过苏州的往往只记得此地的点心,逛过西湖的提起来便念叨那里的龙井茶,藕粉与莼菜什么的,吃到肚子里的也许比一过眼的美景更容易记住,那么大明湖的蒲菜,茭白,白花藕,还真许是它驰名天下的重要原因呢。不论怎么说吧,这些东西既都是水产,多少总带着些南国风味;在夏天,青菜挑子上带着一束束的大白莲花蓇葖出卖,在北方大概只有济南能这么“阔气”。

我写过一本小说——《大明湖》——在一二八与商务印书馆一同被火烧掉。记得我描写过一段大明湖的秋景,词句全想不起来,只记得是什么什么秋。桑子中先生给我画过一张油画,也画的是大明湖之秋,现在还在我的屋中挂着。我写的,他画的,都是大明湖,而且都是大明湖之秋,这里大概有点意思。对,只是在秋天,大明湖才有些美呀。济南的四季,唯有秋天最好,晴暖无风,处处明朗。这时候,请到城墙上走走,俯视秋湖,败柳残荷,水平如镜;唯其是秋色,所以连那些残破的土坝也似乎正与一切景物配合:土坝上偶尔有一两截断藕,或一些黄叶的野蔓,配着三五枝芦花,确是有些画意。“庄稼”已都收,湖显着大许多,大当然也就显着明。不仅是湖宽水净,显着明美,抬头向南看,半黄的千佛山就在面前,开元寺那边的“橛子”——大概是个塔吧——静静的立在山头上。往北看,城外的河水很清,菜畦中还生着短短的绿叶。往南往北,往东往西,看吧,处处空阔明朗,有山有湖,有城有河,到这时候,我们真得到个“明”字。桑先生那张画便是在北城墙上画的,湖边只有几株秋柳,湖中只有一只游艇,水作灰蓝色,柳叶儿半黄。湖外,他画上千佛山;湖光山色,联成一幅秋图,明朗,素净,柳梢上似乎吹着点不大能觉出来的微风。

对不起,题目是大明湖之春,我却说大明湖之秋,可谁教亢德先生出错题呢!

作者简介:老舍(1899-1966)现代著名小说家、戏剧家。原名舒庆春,字舍予。北京满族人。19毕业于北京师范学校。二十年代至抗战前,历任英国伦敦大学东方学院教员、齐鲁大学和山东大学教授,并从事创作。抗日战争爆发后,他到武汉,参与“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筹备工作,并任总务部主任。抗占胜利后,到美国讲学并进行创作。1949年应召回国。曾任政务院文教委员会委员,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政协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书记处书记,北京市人民委员会委员,北京市文联主席等职。老舍著作丰富。主要作品有小说《老张的哲学》、《赵子曰》、《二马》、《骆驼祥子》、《四世同堂》;报告文学《无名高地有名》;话剧《方珍珠》、《龙须沟》、《春华秋实》、《茶馆》、《女店员》、《全家福》、《西望长安》;京剧《十五贯》;报告文学《无名高地有名》等大量的各种形式的文艺作品。老舍的作品语言通俗、幽默,他被誉为“人民艺术家”。

春天的散文名篇通用篇九

一条路,走了很久,久到辨不清前面的方向,不得已在寻寻觅觅。

是花儿太艳,痴迷了蝴蝶,还是娇阳太媚,妖娆了一大片天空,这个画面总是欠缺一点点的完美,让它呈现的有些遗憾,遗憾得彰显与众不同。

或许有,或许没有,只知道此刻,我是词穷的。

春天,在车窗外?

熟悉的站台,人来车往,公交也走了一班又一班。我要等到的那班车,却是姗姗来迟,缓缓驶来,驶进我的视线,驶进离我半米之远的站台。

探向窗外的头,舍不得收回,尽收眼前的这份美。

早晨,它的美是惺忪的,如窗外那棵微开的木棉花,清纯娇羞。

傍晚,它的美是霓虹的,如窗外那抹初上的华灯夜,妩媚妖娆。

花开了,微微冒出花骨朵,在这万物复苏的春耕时分,隔着疾速前行的车窗看,别有一番特别的感觉,恍惚,还以为是错觉在作祟。

春天,在郊外?

走出去,走在广场,走进公园,半空中放飞着大片大片的风筝,他们玩得尽兴,置身于明媚无限的春风里,放飞着梦想,放飞着希望。

草坪上,扎堆围圈的人群,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不曾间断,他们笑得很灿烂,可与普照的阳光媲美,温暖着寒冬后的冰冷。

那些花儿,盛开的正艳,我却叫不上名。好像在哪里见过,也尝试记住它,但转个身,还是将它的花名忘记了,只记住了它盛开在春天,只开那么一季。轻轻走过去,拈其一朵花蕊,开始认真的在碧绿的四叶丛草里梳理过往,那些柔软的心事,那些细腻的情思,终于穿越泪水,停住了脚步,不会跟着我,出现在以后的岁月。

我的幸福在春天收集,一粒微尘、一片叶子、一丝阳光、一份温暖,足以。

春天,在乍寒还暖的三月?

曾做着这样一个梦,梦里大片大片的油菜花,汇集成金黄色的海洋。有翩然起舞的彩蝶,舞着唯美的画面,也有嗡嗡作响的蜜蜂,忙碌在油菜花丛中的'身影,还有那散发在田间地头的春泥气息,十里飘香,沁人心脾。

梦醒,三月还是三月,却寻不见此情此景。

春天,在路上。

人生路,路漫漫,慢慢走,认真走,用心走。

这条路,走了很久,有些迷茫了,不妨停下来,看看周围,花花绿绿,郁郁葱葱,春天的气息已然在张扬,原来,是我走的太赶太急忽略了。

还好,没有错过,收集春天的泥土气息。

我的春天,在太阳升起的每一天。

突然间,心不再浮躁,静静地梳理起杂乱无章的琐事。

走过悠悠岁月,守着风清云淡的温暖,在太阳升起的每一天。

春天的散文名篇通用篇十

北京的春天,是极不易把握的。三月时分,树的枝头上有了绿意,进了四月,迎春及桃花就开了,这景况大约也跟南国的城市相去不远,所不同的是,北京的春天却还脱不尽冬衣。北京的春天,无雨,而是大风卷起的漫天黄沙。黄沙弥漫时,只感到昏天暗地,人行走在街道上,满面蒙尘。这境况,怎么会有人去吟咏“清明时节雨纷纷”呢?在这样的日子走出去,人只是感觉好没面子,头发灰黄,颜面粗糙,表情因黄沙迷眼的缘故而变得古怪。岂只是诗兴没了,甚而连游兴也全无。今年的春天,便也一样。一连好几天我都是躲在蜗居里写小说,用写小说来躲避美丽的春天的情形于我的确是少有。我以为,春天总是游玩的好时节,如是春天到了而不去游玩,那确乎是对大好时光的一种浪费,也是对生命的一种浪费。但这毕竟是无奈,也只好如此写写小说,喝喝小酒了。或者听上一两首好的歌,一两支好的曲子,便也就略有弥补地度过春光了。

罢罢罢,这也总算让我纠正了对北京的春天的坏印象,想通了不吟“清明时节雨纷纷”也有“欲断魂”,也能体验到大自然所恩赐的美好时光。心情舒畅了起来,自行车是骑得极好,有如穿梭于花丛中蝶一般的飞翔。亦不由得从心中叹出如画的京城呵,该怎样作一首诗来赞美你呢?一场大风,几场黄沙,险些毁了我真正认识北京的春天的本来面目,这确乎是一件不太妙的事。既而又想到,我这是蛰居于北京了,如是在漫漫人生中,偶尔路过一次北京,而且正是黄沙弥漫的日子,且再也没有机会到北京来,那可是不妙了,那便是想想北京都会有阵阵黄沙弥漫的,这又是多少不公平的事儿呀。

想想,又念及一个问题,如是人生中偶尔的路过一次北京,也在春天,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恰是这样一个艳阳天,是这样一幅完全的美景,而并未见到有黄沙弥漫的景况,是不是要把北京的春天赞扬得绝美呢?这又是一种可能,好在这样的印象对于人生的度过无关宏旨,不过都是一种自然景观罢了,也是如何不得它的,而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印象如此造成那就可怕了。在人生中,我们要与多少的人匆匆一识或结交或分手,便是如此的片面性认识,思想里以为看清了,实地里稍纵即逝,而人或大呼上当,或至死未悟,这样的情形并不是没有叮。由此而想到这个片面性的问题,它非旦是我们逃避得了的,如不是有漫长的观察,穷极一生,似乎是看不透事物本质的,但穷尽了一生,却又可以看清么?即这春天,南国北国,东边西边,都相似而不相似,还要用什么样的心情看哟。比如没有清明雨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在南国成长的人来说,终会在心中感觉缺少一点什么。而即便这些也不论,仅就北京的春天而言,北京的.春天就完全地相同么?这个世界,太多只是相似而非相同的事物,把相似指定为相同,确是我们习惯的思维了。

北京的春天,果真是有它的两面性,便也为我们提供了一种片面认识的可能性,就想到在人的一生中,我们要片面地看待多少事物呵。

摘自:《漂泊者的晚宴》作家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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