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母亲的草木花散文通用(大全13篇)

  • 上传日期:2023-11-24 09:13: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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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的过程中,我们可以结合他人的意见和建议,提升自己的思考能力。写一篇完美的总结需要我们从整体上把握,不只是匆匆忙忙地罗列观点。下面是一些成功人士的总结心得,他们的经验和教训可以对我们的总结写作有所启发。

母亲的草木花散文通用篇一

都说草木有情,我却不这样认为。一切活着的东西都潜在地具有一种心理,草木也不例外。

记得两年前,朋友送我一株桂花,长得并不茂盛,我把它种在一只花盆里。

当时收下它是因为朋友的好意难却,还因为朋友说它不需要管理,凭着这两条理由,我把它收下来了。第一年的八月它没有香味,因为它没有开过花。家人也没有对它寄予什么希望,更没有人去打理它。倒是我家的小花猫偶尔上去几次,但是由于,猫儿抓在上面立即又被送到地上。于是,猫儿也冷落了它,桂花树便默默地生长了一年。

第二年开春,我决定把它移到院子里的空上。我开始挖它的根,但是实在无法挖出来,最后不得不将花盆弄破,没想到它的根竟是如此发达—————长的、短的、细的都紧紧抓着土壤。我不得不惊叹它生命的顽强。

移到地面后,我仍旧对它疏于管理。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它变得郁郁葱葱了,片片新叶布满了枝桠,柔弱的枝干也粗了许多。欣喜之余,我开始注意它了,定时浇水施肥,实施关注着它。不久,它嫩黄的新叶也变得绿油油的,满树都披上了绿装。金秋八月,满院飘香,家人围坐在桂树的周围,闻着桂花的香,说着有关桂花的故事。

我由此感悟,但凡世上的万事万物,都有它生存的空间,如果硬要将它束缚在固定的地方,势必影响它。就如同人,人有情,草木亦有情!

母亲的草木花散文通用篇二

在城中,花草是装饰,是点缀,是宠物,却比宠物次一等。它的地方在花盆中,或放在阳台上,或放在花架上。有娇嫩一点儿的,则养于深闺中。

城市花草娇贵,可怜,很少见风日雨露。

乡下的则相反。

乡下的花草,生长在院子里,土堆边,或是公路边,很随意。有的是特意种上的;有的则是风吹来的,鸟拉下的:一颗种子,随意一落,风雨一吹一润,生根发芽,长成一花一叶,一树一果。总之,没人拿着喷壶,一天天地浇水照看侍弄着。

花草长在院子里,土堆边,这些,和乡下人相似,随遇而安。大概是因为性气相通吧,乡下人能和它们交谈,能听得懂它们的话。

草木有语,这是城里人不相信的。

草木之语,城里人也是听不懂的。

柳树发绿,点种洋芋。

在乡下,一到正月,就要种洋芋。

种洋芋的地是坡地。洋芋命贱,种在肥地,反而只长秧子,一地绿乎乎的,无边无岸,一挖下去,下面的洋芋只有指头蛋大。

原来,是什么种子长什么地。爹说,洋芋这东西命硬,和农人一样。

于是,到了秋冬,庄稼一收,总有一块坡地空在那儿,闲闲地放着。这地,得是阴坡,得是沙地,得向阳。四周的麦苗长起来,青绿一片,如一床毯子。而这块地,却安静如一个邻家女子,看着别人女孩出嫁,一点儿也不急。

它,是给洋芋留下的。

种洋芋,在乡下一般是不用化肥的,用的是火粪。

到了正月,初五一过,爹拿着刀上了坡,将荆刺啊树棍啊茅草啊,割上了一大堆,堆在地中间。过两天,阳光一晒,干透了,爹就拿了锨准备上坡。我们小孩子一见,知道是烧火粪,也嗷嗷叫着跟了去。

爹在地上竖着并排挖了几条渠,做了通风的烟囱。然后,把柴草平铺在上面,堆码整齐,一锨锨的土浇得高高的,谷个子一样,然后手一拍,将军一样喊一声:“点火!”

我们欢叫着,节日一样兴奋着,东边点一把火,西边点一把火,顿时,火堆燃起来。我们伸着手烤着火,脸被烤得红通通的。

爹点一锅烟,坐在旁边吸着,火灭了,喊声:“走嘞!”

我们也喊一声:“走嘞。”

走了好远,回过头去,看见一缕浓烟仍在蓝天下直直冒起。爹说,土堆里的火还没熄,熬着吧,熬了几天,开始筛火粪。火粪一筛,泼上大粪一拌,就能当肥料种地了。挖一个坑,扔上一个洋芋,放上一把火粪,再盖上土。

有时,我也跟着上坡,虽然小,却能帮得上忙。

一块地种完,回家路上经过河边,爹看见柳树,总会撂上一句:“柳树发绿,点种洋芋。”我一抬头,河边的柳条果然绿了,软了。河沿上有一树野桃花,冒出淡红的花苞。

那天是正月十四,多年后我还记得。因为,隔天就是正月十五。爹说,种完洋芋,好好过十五。我听了,感到很快活,无来由的快活。

茶芽一冒,清明就到。

小时,婆常常念叨:“茶芽一冒,清明就到。”

我亮着眼睛问:“茶芽是啥?”

婆张张嘴,又眨眨昏花的老眼,说了半天,也没说清什么是茶芽。那时很小,只知道茶是叶子的,哪有茶芽啊。婆也说不清,因为她说的是一句当地的谚语啊。再说,她老人家也没见过茶芽。最终,婆无奈地拍一下我的头说:“打破沙锅问到底,硬要问沙锅能煮多少米。”

长大之后,我看到了茶芽。

故乡在山里,那儿山不高,圆圆的馒头一样,长着桐子树,长着槐树,一片一片的,到了四月,一山白槐花,一村子的香气。秋天吧,桐籽结得比鸡蛋还要大。

山坡是沙地,不瘦,不敢说一把攥出油,但也黑黑的。

一年,有县林业局的人来,看了说,好地,种茶吧。于是,一车车茶籽送来,在山林里挖上坑,将茶籽埋下,发芽长高后,其他树一砍,仍是一片青绿,一片香气,不过不是花香,是茶香。茶叶真香哎,尤其六月天,蹲在茶林中,热汽一蒸,漫天清香,自己也仿佛变成了一粒茶芽。

茶芽吐出时,正是三月。

那时,刚修剪过的`茶枝,密密麻麻,冒着一层茶芽。有人说,茶芽如蚁。这比喻很恰当,茶芽确实细小如蚁,不是绿色,是一种淡嫩的颜色,上面有一层茸毛,白乎乎的。尤其早晨,站在茶林边一望,一层白乎乎的雾气中,每一颗茶芽上凝结一颗露珠,晨光一照,一片彩线,还耀眼哩。

茶芽出来,清明也就来了。

这时,一家家的坟山上,就会零零落落响起鞭炮声,在洁净的阳光中,没有悲戚,没有伤感,有的是一种温馨。清明,是一种回归,一种寻根,一种反哺报答,乡下人做得有条不紊,古风浓厚。鞭炮之后,会在坟前放一壶酒,几个酒杯,还有几碟菜。

每年清明,茶芽一起,我在远处就想到了婆的话,“茶芽一冒,清明就到。”

婆活着的时候问:“旺儿,长大了,清明祭婆不?”

我说:“祭!”

婆不放心地说:“走远了呢?”

我脆脆地说:“走远了也回来祭。”

婆就笑了,眯上了眼,亲着我说:“我的孙子好孝顺哎。”

婆已离世十几年了,多少个清明我都身在异地,没空回家。只是那句谚语,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茶芽一冒,清明就到。

结巴草长,六月栽秧。

结巴草是一种很难缠的草,在乡下,农人说起结巴草,不是说讨厌,是说难缠,好像结巴草是一个顽皮的娃娃,纠缠着他们,让他们撒不开手。

结巴草真难缠的。

这种草,生命力超强,无论田埂上,小路上,它都能茁壮生长。至于田间,更是它们铺张伸展的好地方。它们一节一节向前铺展,每铺展一节,节上就生根,扎入土中,长成新的草儿。这样一来,一丛结巴草,几天之后就会铺成一片。

这种草,扯下来后,不能随意扔,随意一扔,几天之后,它又扎根生长,因此,有经验的农人把它扯了,一堆堆堆起来;也有人随手把它扔在玉米叶上,或者挂在玉米棒上:它挨不着土,也就无法再生长。

乡村人,就是依草而生,依草而活的。一方面,他们和草搏斗着;一方面,他们又离不开草。

他们恨结巴草,可是,又爱着结巴草。

他们说,结巴草长,六月栽秧。

老家栽秧不是用机器,田块很小,机器施展不开,所以,只有用牛整。有一个笑话说,一家请了一个牛把式,告诉他,自己今天要整十五块水田。牛把式吓了一跳,到了地里,松了一口气,一块块席子大的田地,很快就整好了。可是整罢,左数右数也才十四块。无奈之下,拿了斗笠准备走,这才发现,斗笠下还扣着一块水田。

地块不大,但他们栽秧却十分细致。

我曾栽过秧,左手捏秧把子,右手分出几根秧苗,往水田中一插。插秧,是个技术活,不能深,深了的话,再次返青生长十分缓慢;也不能浅,浅了,随水漂散。

一天秧载下来,腰腿酸痛,晚上都睡不踏实。不过,经过秧田的时候,指着那几行秧苗对别人炫耀:“那是我栽的,长势咋样?”那种得意,是难以表述的。

这种得意,我已经十年没再感受到。

叶红石头黑,勤人种早麦。

一直以来,我把这个谚语都读错了,我以为是“叶红石头黑,穷人种早麦”呢,我们那儿,“穷”“勤”读音不分。前段时间,娘来城中看我们,住了一段时间。有一天,她早早起来,坐在阳台前的窗子旁,望着外面的山,许久之后,一声长叹:“山红石头黑,勤人种早麦。”

我不解地问:“娘,种早麦的人家理应富足啊,怎么会穷呢?”

经过娘解释,我才知道,是勤人,勤劳之人,不是穷人。

几天后,娘就回去了,老家,娘还有两块田,合在一起拢共不到一亩。但是,娘把地收拾得很细致很平整,每年此时,娘都会在地里撒上麦子。

乡村人对地的作用认识很窄,就是种庄稼。

近几年,乡村引进了黄姜,还有丹参,很来钱。可是,一些老年人专弄了一块地,上足底肥,放着种麦子。无论儿女怎么劝说,也不许种了黄姜和丹参。用他们的话说,那些东西喂不饱肚子,没庄稼来得实惠。

于是,一到秋季,麦苗仍然是小村的一道风景线。

种麦子时,土地已经空旷了许久,已经吸饱雨水,蓄势待发。这时,牛把式来了,犁架上,牛嚼着草,早晨的雾升起,遮住了近处的田远处的地。远远的,传来挖地边子的声音,还有咳嗽声。主家提了化肥,在田里一撒,拍拍挎篮,意思是撒好了。

牛把式扶了犁,鞭子一摔,抖起一朵鞭花。犁铧划过,潮湿的土块翻起,土气上升,雾更浓了,里面还弥漫着泥土的味儿,很好闻的。间或,雾气里传来几句说话声,还有小牛犊子哞哞的叫声。这时,它们在田间撒着欢子,十分欢快。

地犁罢,还要撒种籽。

种籽撒罢,还要把地整平,土坷垃敲碎,一整套的工序,很麻烦的!

种地就是麻烦事,怕麻烦,就别种地啊!乡下人常说,好像他们从事的是一种多么神圣的事情。这种神圣,只有他们体会得到,只有锄头体会得到,只有长天大地体会得到。对,体会得最清楚的应当是草木。不信?你也听听草木之语吧!

母亲的草木花散文通用篇三

我原先住的宅子前院有一排修剪齐整的小叶女贞树篱,绿森森的,既是一道风景,又吸纳了公路上的浮尘噪音。院子东西侧,各栽植了一株玉兰。春天,蓓蕾初发,两树紫红色挤挤挨挨的花苞,像一盏盏精致的壁灯,又像一群敛眉含羞的青涩少女亭亭玉立着。待到花儿开放时,起初像是齐刷刷擎着葡萄美酒的玉盏,随后又像是展翅欲飞的艳蝶,开得热烈而奔放。待到落红随风飘零时,叶子就悄悄冒出枝头,翠绿的叶片泛着蜡质的青春光泽。偶尔会有错过花期的花苞,在夏秋之间的某个清晨从枝丫间探出头来,给人花开二度的惊喜。

后院东西窗前,各栽植了一株银杏和广玉兰。广玉兰是常绿乔木,树姿高大壮丽,树叶革质肥厚,五六月开花时,形似荷花的乳白色花朵从绿叶间冒出来,香气四溢。许多鸟儿在这株茂盛的玉兰树上作窝育雏,每天都能看见鸟夫妻飞出飞进呢喃欢鸣的身影,树底下全是白花花的鸟粪。银杏树树身伟岸挺拔,树冠亭亭如云,翠绿色的扇形叶子总是给楼上楼下送来阴凉。秋天,翠叶先是镶上美丽的金色花边,那些硬玉般的小果球成熟后,果皮上镀了一层银霜,吧嗒吧嗒,落在台阶地上。随后是满树辉煌的叶子,在阵阵秋风中扑簌簌地告别枝头,让我想起‘死如秋叶之静美’的诗句。我对这棵银杏树,有些偏爱,经常在树下窗前打量它的身姿,站在不同的角度给它拍照,为它写过诗。也相信树是有灵性的,无论寒暑晨昏,它都默默地坚守在窗外,展示它作为树的风姿和美丽。直至它高过了屋脊,我才突然为它的生存空间担忧起来。由于它栽在楼梯和宅子的夹角处,距离楼层太近,一部分树枝无法自由伸展,树身渐渐有些倾侧。当看到它撑破地砖露在地面的伏根像钢筋一样粗硬地显露出来,我又发现它伸在楼梯下的根,硬是把水泥墙缝撑开了裂缝。为了生存,银杏树在这样逼仄的环境中受了怎样的重压、束缚和憋屈啊!可是它无法逃离,不会怨天尤人,更没有抑郁萎靡,依然那么安详从容地向高空伸展,依然那么傲岸生机勃勃地洒下一片浓阴。抚摸着它粗硬的枝干,觉得它作为树的图腾,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中。

这棵长在水池边上的柿子树,那粗黑长苔的枝干上总是缠满了各种爬藤。它总会在四月的晴和天气中开出一树繁密的鹅黄色柿子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总会在盛夏洒下一片浓阴,为树下洗洗涮涮的我和玉簪花遮挡骄阳。我不知有多少次拭去额头的汗水,向投下阴凉的它投去感念的一瞥。秋天,它托举一树的红柿子,让家人尝鲜,任鸟儿啄食,那渐渐转黄变红的叶子分外夺目,有时候,一颗熟透的柿子冷不丁从高空砸下来,溅了一地的甜汁,引来群蝇共舞,难免会令人嫌恶地皱眉,可积了雪的虬曲枝干上那颇有古风的画意,总会令我驻足留恋许久。

厕所墙根长了一株连翘,那是女儿上小学时从同学家剪下的一段枝条,插在土里就生了根,枝条攀爬着院墙又窜到了厕所的瓦脊上。春天里总是在爆出繁密的花苞后的几天里,又开满枝条鲜黄的小花朵,艳丽可爱,我总是会剪一些花枝作瓶插,把它当迎春花来欣赏。花儿凋谢后,绿叶子就冒出来,数不清的枝条就窜出来,长得特别葳蕤泼辣,向地上筛下点点光斑。每天出入厕所,都要穿枝拂叶和它亲密接触。因怕它的枝叶里藏蛇,就总是给它理发剪枝。院里因有了这几棵树的点缀总是绿影婆娑,清景无限。

再说说后院的菜园子吧。人勤地不懒。园子虽不大,可家常菜却样样浑全。俗话说:“一月葱,二月韭。”一场春雨过后,焐了一个冬天的韭菜应春而发,聚集了淋漓的元气,长得绿油油的,吃起来鲜香辛辣特别入味。清明过后,开始点播几粒豇豆、四季豆、南瓜、甜玉米,去集市买回来几株西红柿、茄子、黄瓜、苦瓜苗,各自栽了,再雍一畦葱秧,撒一包生菜籽,施些草木灰农家肥。不大的园子,一畦豆一陇葱的,诸多菜蔬共生竞发,瞧着满眼的生意。眼看着种子破土长叶扯蔓,眼瞅着新苗开花坐果。粉紫色的豆花茄子花,鲜黄色的瓜儿番茄花,开得都那么疯,那么艳。今儿给黄瓜、豆角搭架,明儿给生菜间苗,菜园里还冷不丁地冒出灰灰菜、荠荠菜等生鲜野蔬。满院子的时令菜蔬次第成熟,今儿啃玉米棒子再来份凉拌黄瓜,明儿吃干煸豆角再炒份西红柿鸡蛋,每顿家常饭都吃的有香有色,有滋有味。若菜蔬的品种好,它们就尽量把生命所有的养分和能量都释放出来,累累的果实新鲜洁净,叫人看着心生欢悦。吃不了的菜蔬,就摘了打包送给亲友。农历七月半,夏令菜萎谢退场,秋茄子、辣椒、南瓜正是好时候,也该是种大蒜白菜萝卜的节令。十月罢园,南瓜、茄子、辣椒的藤秧萎败枯黄了,就堆放在墙角沤肥料,只有蒜苗、芫荽、青菜的叶尖尚滴着寒露,清鲜可爱。

菜园子的四周并没有篱笆为界,一圈儿全是花木盆景。白茶花、丹顶红、红豆杉、铁树、发财树、仙人掌等盆栽一溜儿排开,月季、牡丹、芍药、菊花、凤仙、牵牛花列队在季节中参差摇曳,后院里四季花气袭人,暗香浮动。一天奔波工作累了,回家后在院子里瞧瞧树看看花,再侍弄照看一番园子里的花草,心里的纷烦俗躁就渐渐消散,心境也觉清爽安宁了。

和这些花草树木相伴久了,它们俨然就成了我的草木亲人,特别珍惜和它们共处一方屋檐下的缘分。一想到这些十多年来在院子里落户安家的树木花草,我就不免心生感慨。它们给点阳光雨露就生机绽放,来点风雨也不畏怯躲避,各自遵循着本性时令,各自呈现着生命的荣枯,它们会给我一种灵性的昭示:拥有一颗素朴的平常心,在满是人间烟火气的日子里觅得趣味,活出自己的一方天地,也就心满意足了。

母亲的草木花散文通用篇四

一直很喜欢《诗经》《楚辞》中那些念起来拗口的草木,不为别的,只因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情结。陌生,是因为它们所在的时空离我太遥远,熟悉,是因为它们的身影从未离开我的视线。恰好前段时间师傅让我去读《诗经》,我听话地每天捧一本《诗经》在那里看啊看啊,可就是进不了“蒹葭苍苍,白露为霜”那种苍茫浪漫的意境。是我心不够诚,打动不了那文字里的萋萋草木?还是我真的骨子里缺乏诗意,和它们没共同语言?我曾为此苦恼了好多天,但是苦恼归苦恼,时间一久,我也想明白了,草木一旦入了诗词,那就不再是草木了,那是成了精、有了魂魄的灵物,它们的世界岂是我这种凡尘浊物能够轻易进入的?既然我无法深入它们的世界,那我邀请它们来我的世界总可以吧。《诗经》里的草木太多,不认识的自然没办法邀请,太熟悉的这次就不用来了,等下次吧。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卷耳。

这里的卷耳,今名苍耳、羊带来,据说是古时候穷苦人家食用的菜蔬,或年岁歉收时的救荒食草。可百度百科上说这是一种全株有毒的植物,幼芽和果实毒性最大,那我就不明白了,古人是怎么把它当菜食用的呢?不会中毒?现代人种植它多半是为了药用,我不懂药理,亦无需拿它当食物,可因为它那布满倒钩刺的果实,它在我的童年记忆中一直占据着一个特殊的位置。

苍耳在《楚辞》中叫苔木耳,因其繁殖能力极强,被视为杂草归入恶草一类。小时候,随便路过一条乡间小道,都能在路旁偶遇一排排结着果实的苍耳。那时候还不知道它有个“苍耳”这么好听的名字,我们都叫它“粘毛子”,顾名思义就是它那有倒钩刺的果实遇到有毛的东西就会附着在上面。惹上这样的“无赖”,如果是一般的衣物倒容易处理,拔下来扔掉就算了,如果是毛发可就难缠了,有时不得不用上剪刀等工具才能摆脱它的困扰。

对女孩子来说,和苍耳有关的记忆多是不愉快的,这都拜那些调皮的小男孩儿所赐。他们玩儿“打仗”游戏的时候,会摘一大把一大把的苍耳果实放在身上,小伙伴之间互相投掷着玩耍。苍耳果实很小很轻,不会砸伤人,但它的刺落在皮肤上也会使人产生轻微的疼痛,这样的效果正是他们需要的。有时女孩子误入他们的阵地,头上不小心挨那么一下,苍耳果实就粘在头发上了。淡定的女孩子知道让别人替她小心翼翼地摘下来,有的小女孩儿一慌神,小手往头上一抹,头发迅速和倒钩刺缠绕在一起,怎么也弄不下来,只能急得哇哇大哭。有些调皮的男生见这么容易就能把小姑娘逗哭,没事儿就故意摘两个苍耳果实握在手里,若无其事地晃到他们想要捉弄的女孩子身边,顺手将手往女孩子头上一扣,再揉上几下,然后跑到远处去看笑话。

我也曾被这么捉弄过一回,但我当时没哭,我是看到一大戳头发随着剪刀卡擦一声掉在地上才哭的。神奇的是,那个捉弄我的男生后来成了我整个小学阶段最好的朋友。

采采芣苡,薄言采之,采采芣苡,薄言有之——芣苢。

《周南》里的芣苢是轻松快乐的韵脚,采呀采呀采起来,像我们幼儿园时唱的歌谣,“找呀找呀找朋友”,简单的旋律,一如我们彼时简单的心境,空灵清澈得如同雨后晴空,可以照出我们落在地上的身影。

这种叫芣苢的植物,现在被我们称为车前草,常成群生长在牛马迹中,所以叫做“车前”或“牛遗”;在路上或路边的开阔处也经常见,因此也叫“当道”。车前草的叶子呈椭圆形,紧贴着地面生长,看起来像一片片的招风耳,又大又笨,可就是这么一种并不出众的植物,它却是个把数学天赋发挥到极致的天才,至少比我这个看见数字就头疼的数学白痴厉害。为了获得最好的采风和光照,它上下层中相邻的两片叶子之间约成137.5°角,这样的黄金分割角在自然界虽不是独一无二,可也体现了它善于利用一切可利用资源的生存智慧。

传说西汉的将士被匈奴围困,人马患病,孤立无援之际,是车前草的突然出现拯救了将士们的生命。传说可信度有多少我不知道,但车前草这种悲天悯人的精神我是深信不疑的。在农村,似乎所有的植物都能入药,农民们虽然说不出那些草木治病救人的原理,可是凭着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经验,他们确实从这些平凡的草木身上获益匪浅。小时候我们家就一直备着晒干的车前草,说是要用来泡水喝,不过我好像从来没见他们泡过,只是每年一如既往地储存这种植物。

对于小孩子来说,我们更喜欢车前草的茎,它和牛筋草一起被我们称为官司草,即把两根车前草茎或者牛筋草对折交叉互拉,比赛输赢,谁的草先断掉谁就输。车前草的茎远比牛筋草结实,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会允许使用牛筋草的人再加三到五根牛筋草,和在一起对抗车前草茎。比赛久了,积累了经验,孩子们便想出了许多取巧的法子。比如把牛筋草的结扣处揉一揉,挤出一些水分,或者直接用牙齿轻咬,以此增强牛筋草的韧性。

于以采苹,南涧之滨——苹。

曾经一度以为这里的苹就是“身世浮沉雨打萍”里的萍,都是浮萍的意思。浮萍在诗文中的形象是比较悲苦的,所以读这首诗的时候我也想当然地加入了一些悲悯情怀。查过资料,辅以童年记忆,方才知晓,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

由于这两种植物都曾在水田里见过,当时也没有仔细区分,所以我一直把田字草当浮萍看待。现在仔细想来,浮萍在我们当地的俗名叫做“浮漂”,因为根短,只能漂浮在水面上,用它来比喻漂泊无奈的心情最是生动贴切。小时候,经常见大人们用铁丝网舀来喂鸭子,舀起来的浮萍不像浮在水面那样一片碧绿,有些呈暗红色或者褐色,像钢铁生了锈,给人一种陈旧苍老之感。

这里的苹,今名田字草,相比于浮萍的沧桑陈旧,田字草就显得生机勃勃多了。田字草的根茎固定在水中泥地上,叶初生时浮在水面,长大一点后就不再依赖于水的托举,而是独立挺拔于水面上方,颇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它的叶子是一种翠翠嫩嫩的绿色,清新淡雅,惹人怜爱,古代人常用来祭祀鬼神、招待王公,可见是种极其尊贵的植物了。

田字草“叶正四方,中拆如十字”,所以又叫做四叶草。当然,它不是我们以为的从三叶草中找出来的四叶草,那种四叶草没有种子,太过珍贵,,也只有在一千万株传统的三叶草中寻找才能找出一株。而田字草的繁殖能力超强,虽被现代农民视为有害杂草,然而在《楚辞》中仍属于香草一类。寻找四叶草,也就是为了寻找幸福和希望,为了给自己的心寻求一份依托,既然真正的四叶草如此虚无缥缈,为什么不能用田字草来替代四叶草寄托我们的美好祝愿呢?若心怀仁善和祝福,每一片叶子,每一朵花,都能使我们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白茅纯束,有女如玉——白茅。

白茅的俗名叫丝茅草,在古代是洁白、柔顺的象征,祭祀时常用来垫托或包裹祭品,然而在我的印象里,白茅却是刚柔并济、亦正亦邪的一种植物。

在我的家乡重庆乡村,白茅的覆盖面积非常广,从山顶四下望去,大片大片的茅草随风起伏,掀起层层碧波在山间荡漾。它的繁殖能力也极强,可以说,只要是有泥土的地方它就无孔不入,即便是大火烧山,它也能迅速恢复原貌,并抢占大片生育地。《离骚》中说:“兰芷变而不芳兮,荃蕙化而为茅。”侵略性强且到处蔓生的白茅逐渐攻占香草的生存空间,屈大夫把这视为为劣币逐良币的官场写照。

白茅的根白嫩汁多,味道甘甜,挖来洗净即可生食,但是它的根状茎发达,在土中到处蔓延,与其他植物相比具有很大的竞争优势,且难以除净,在很多地方已发展成为有害杂草。白茅的叶子修长坚韧,不易腐烂,是古代人常用来搭盖茅屋的材料,想必“茅屋”这个词和白茅渊源不浅吧。白茅的叶子边沿还很锋利,若是赤着双腿去茅草丛中走一圈回来,原本白皙干净的小腿极有可能变得伤痕累累。白茅的花序呈圆锥状,着生许多细小种子,种子上有丝状白色绒毛,绒毛细腻柔软,成熟时自花轴断落,随风飘逸飞扬,到处传播繁衍后代,这就更加增强了它的扩张性。白茅的花絮可以止血,小时候,我见过很多农村人手脚被割伤后,只要不是太严重,都是直接勒一把白茅花絮抹在伤口上,很快便能见效,不过现在好像没人这么做了。这也是我说它亦正亦邪的原因,它的叶子能伤你,它的花絮却能帮你治伤,让你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其实,世间很多东西也如白茅一样,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当你需要它时,坏的也能变成好的,当你不需要它时,好的也有可能是坏的。

谁谓荼苦,其甘如荠——荠。

我跟荠菜不是很熟,虽然从小到大打的照面不少,也跟它玩儿过一段时间,可由于它的存在感太弱,总是被我忽略,以至于到现在也不知道它的名字。在我们当地,它似乎没有名字,我从来没听大人们提起过它,只是偶尔遇到了随意瞥上一眼,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他们大概以为它不需要名字或者称呼这种东西吧。倒是我,曾叫过它一阵子“响响草”。

荠菜的茎与叶布满了一层灰白色的绒毛,掐断了,仍有千丝万缕地联系,它会开出许多白色小花,星星点点的,可是这样的小花开在万紫千红的春天里实在是难以入眼,我之所以还有点印象,是因为它的种子。

荠菜一边开花一边长种子,一根瘦瘦弱弱的茎上,从下到上环绕着一圈圈种子,最顶端簇拥着一团儿小白花。荠菜的种子形状有点像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也有点像心形,用手捏捏会发现里面空空的,总让人觉得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经验,我折下一根长满种子的荠菜茎,把一颗颗种子从茎上剔落成欲断不断的样子,放在耳边轻轻摇一摇,就会听到踢踢踏踏的声音,所以那时候我才叫它“响响草”。当我在电脑上敲出这些文字时,一种若有似无的踢踏声正在我的脑海回荡,我知道,它来自我那已经远去的童年时光。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

桑是《诗经》中出现篇数最多的植物,也是中国最早栽培的树种之一,古时民宅附近常见,属于经济作物。桑树之所以在古代有如此高的地位,和它的广泛用途不无关系。桑叶可以养蚕,桑葚可以直接食用,桑树皮可入药,可造纸,桑木可以搭成弯弓。孟子说:“五亩之田,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孟子单提桑树而不言其他,足见桑树在古代社会的重要性。

桑树那么多的用途,我切身感受过的却并不多。我没见过养蚕,没见过桑皮造纸,没见过真正的桑木弓箭,桑树之余我,不过是满足了小孩子嘴馋的一种美食。

紫色的桑葚水灵灵地掩藏在桑叶中间,不动声色地诱惑着路过桑树身边地小孩儿,而我往往是最经不起诱惑的那个。常常是直接摘一片最大的桑叶折成袋子,专挑最大最有光泽的桑葚摘,直到装满一整袋才肯停止。记得后山上有一棵三米左右高的桑树,结的果子是白色的,这在我眼里是稀世珍宝级别的东西,无论大人看得多紧,总是会想法设法地爬到树上去摘来吃。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我到现在也觉得白桑果比紫桑果清甜,可惜的是那棵结白桑果的大桑树早已消失无踪了,后来也没再见过白桑果。桑叶也是可以吃的,小时候奶奶做点心时会采些桑叶来包在外面,点心蒸熟时,桑叶也熟了,有的桑叶粘在点心上撕不下来就只能和着点心一起吃掉。

施罛濊濊,鱣鲔发发,葭菼揭揭——菼。

以前读这首诗,目光都集中在“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上,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个叫庄姜的美丽女子,总幻想着哪天能在路上邂逅这样一位女孩儿,把诗文中的美好形象鲜活地还原于现实生活中。也是受了这首诗的影响,我很爱看女子的手和眼睛,很遗憾的是,至今极少在成人中遇到令我心仪的手指和眼眸。现在转移视线,把诗中的植物还原于生活,这比还原美人容易多了,美人只能靠想象,而植物好些我都曾在田间地头见过。

菼,学名荻,家乡通常称为巴茅草,和白茅有点像,只是长得比白茅葱茏高大许多。荻花初开时是梦幻般的淡紫色,低垂柔顺的姿态现出几分含娇带羞的模样,荻花纷飞是秋日里一道动人的风景,洁白的花絮随着秋风起舞,洋洋洒洒于天地间,如果那时有人对我说,会有仙女从飘飞的荻花中走来,我想我一定会信的,我会傻傻地藏在荻草丛中,等待仙女的降临。从小就很喜欢那些随风飞舞的东西,一片落叶,一朵蒲公英,一缕发丝,甚至是被风吹起的塑料袋,我也能呆呆地看上半天。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似乎什么都没想,只是那么看着就已经很舒服了。

会飞的荻花是自由潇洒的,我看见它们从巴茅杆上脱落,蜻蜓点水般掠过我的头顶,是在向我告别吗?告别一道从花开到花谢一直关注着它们的目光,告别一缕从起飞到消逝一直追随着它们的视线,带着庄姜的梦,飞过高山,飞过田野,飞向那个它们自己也不知道的远方。

母亲的草木花散文通用篇五

每次翻来这本书都有种童年既视感,仿佛回到了童年爷爷奶奶的院子里,院子一角就是我的天堂,每一株花草都是我的守护天使。

有一种黄昏做饭时时才会开的花,特别好养,花开成簇,至今都在我回忆里绚烂成海,我喜欢端着奶奶煮的面条跑去看他们开放。

有一棵爬墙虎,是我去别的地方不经意折下的,回家就随便插在墙边了,可能是天堂的土太肥沃,竟顽强的活了下来。搬家前它已经爬墙爬了好高了,好久没回老家了,现在院子荒废了,它应该还在顽强的长着。应该是我印象里的满墙苍翠,不过也说不定呢,毕竟人走茶凉。

还有一簇薄荷,也是我种下的一小小枝,时光帮它孵化了一群子孙,一簇一簇的,真好。它的叶片是清亮的色调,味道是清凉的夏天。我喜欢摘一片叶子,揉一揉,涂抹在皮肤上,然后感受风咬合皮肤清凉的触感。小时候不止一次好奇,为什么薄荷是凉的。

凤仙花特别好养,落下籽在泥土、砖缝里,第二年就会长出一棵一棵的凤仙花,不烦栽种。凤仙花可染指甲。凤仙花捣烂,少加矾,用麻叶包于指尖,历一夜,第二天指甲就成了浅浅的红颜色。所以我们都叫它“指甲花”。现在大概没有用凤仙花染指甲的了,各种指甲油就人青睐的了。

还养过一株月季,从别家剪来的枝,插在土里。我每天要看好多遍,看看有没有生根,有没有发芽,不错过一个细节。最终还是死了,枝颈的青色慢慢褪去,直致完全枯萎我才死心。小的时候会为了一株花草操心落泪,现在在中东这个是非之地看多了叙利亚战争,竟对生命的敬畏之心也慢慢冷淡了。

一棵大大的花椒树,从我出生起它就在那,不知道多少年了。每次奶奶做饭时总会叫我去摘几片花椒叶子,所以爱吃花椒的习惯就一直延续到现在。它太大了,被砍掉了一半,可后来我看它还是那么大一棵。它就站在院子里,刺激了我一整个童年的味蕾。

院子里常年养一只猫,爷爷爱猫,猫一直都是它的心头宝。常年养一只狗,一群鸡,有两棵大梨树,一棵柿子树,一棵杏子树。它们就在院子里,动或不动,走走或停停。懒着晒太阳或者献媚摇尾巴。它们就在这里,陪着人在院子里一起见证时序的更替,度过一天天平庸又神奇日子。

后来长大后看了些哲学,也装模作样的去构思什么理想国,去找什么真理,永恒,生和死。其实没有理想国,也没有真理,圣人只不过是看透一切后的睿智平和。真理是个不断追逐的过程,只有追着它,所谓的意义,才会吝啬的留下个足迹。理想国是张蓝图,里面住着出不来的'哲人王。而现在,我能想到的理想国的最佳模样就是儿时的那个院子吧。童年的我出不来,现在的我进不去。因为虚无,它才显示出一种飘渺难忘的美,理想的美。美不止是视觉传递,深刻的美是想象的。

世间的事说不清楚,道理都是人定的,同样人也可以重新订一个道理推翻前者。爱恨纠葛,我们都粘在一张情愫的网里。草木无情却最传情,你赋予它什么样的感情,它就回馈你什么样的感情。人和草木也是要讲究缘分的。爱它时,越看越可爱,胜过人情,高过事故。

母亲的草木花散文通用篇六

春风轻轻地吹着,一株嫩草偷偷地钻出了地面。不一会儿,电闪雷鸣,下起了绵绵细雨,许许多多的嫩草把头钻了出来,微微笑着,向人们招手。对于草木一族来说,他们又度过了一个严冬。

一株草,在辽阔原野之中,它青翠,使人无不注视着它。但就是这样的一株草,也让我对他们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对于草木一族来说,如果没有经得住风雨的考验,那就不算正在的一草一木。

他们历经了风雨严寒,等到了春天的来临。那是一个严寒的夜晚,广阔的草坪被覆盖在了白雪皑皑的雪衣之下,而年迈的古树却在雪的顶端,领略这夜晚的寒冷。风儿时不时的飘来,使古树的心更加冷了。冻得似乎流不动的小溪也在悄悄地哭泣。呼——呼——风儿又来了,那阵阵寒风,冷冻了古树的心,把这段最痛苦的记忆冰冻在大树的心灵上,他会永远记得的。

一只公鸡站在石头上,似乎比古树跟要高大,它用那令人自豪的.叫声,发出白天的号令声,喔喔喔——夜晚的黑幕换成了白色的天,显得格外耀人,看着这阳光明媚的天气,似乎心情也好了些,可惜那些可怜的小草,始终不能感受到太阳的温暖,只有等待着春天的来临,享受这温暖的时光。随着太阳公公的照耀,古树爷爷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知觉,它渐渐睁开了眼,看见了严冬里的一缕阳光。它笑了,这是它最温暖的一次笑,也是最好听的一次笑。可是,好景不长,没有晒完阳光天就拉成了黑幕,它们只有重复着这冰凉的夜晚。

它们也时不时地算算时间,心里默默地数着,还有二十天,十九,十八,十七……就要到春天了,古树爷爷经常鼓励脚下的孩子们。近了,又近了,就要到了,春天马山就要来!孩子们用渴望的眼神盯着,是不是地为自己做祷告。就这样,他们渴望的一天终于来临了,这一天,冰川里的雪化了,小草上的白雪消了,古树身上的冰融化了,大地上的万物都变成了春天的模样,一切都显得格外美丽,他们长出了新的绿芽,换上了新的模样,每个生物都笑了,这是最灿烂的笑容。

森林里的一草一木,万物都是皆有灵性的,他们经历的风雨,有谁能比它们更多呢?它们能在冰川上生活,也能坚强的熬过去,它们的记忆,是痛苦的,也是最有价值的。随它们的心愿,终于等来了这最新的一天。

母亲的草木花散文通用篇七

爸说,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那时候,我并未觉得话语里的悲凉,只是当耳旁风,一吹而过了。

清明那天,朋友特意为我,从几十里外赶来,驱车把我送到山下,于是,我带着脚疾,一瘸一拐的上山。

手中的那捧黄菊花,依然吐着馨香,天堂里的爸妈是否能听到我说给他们的话?天阴沉沉的,是爸不高兴的脸吗?他不喜欢我哭,而我的泪水还是无声的爬满面颊。

爸走一年了,整整一年了。天堂里的妈等了爸十八年,妈应该是高兴的吧,而我的心却整整的痛了一年。

一年了,爸养的那棵柠檬树,又花满枝头了,雪白的小花热热闹闹的开着,它们一定不知道主人已经离开它们一年了,那两个柠檬果,还挂在枝头,默默的,好像满怀心事。那棵无花果也茂盛得肥头大耳,叶片也没心没肺的'绿莹莹的,栀子花也长高了个子,枝繁叶茂起来,那两盆兰草也打苞了。而爸养的金鱼却只剩一条了,孤单的在鱼缸里,懒懒的游着,那些大大小小的金鱼已不知去向,弟弟说,爸养的那只白色京巴狗丢了,栓在铁笼子里的三条藏獒也卖了。

我知道,爸最喜欢的那只铜嘴鸟,是在爸病重期间,不吃不喝不叫的,那个中午,爸是亲眼看着铜嘴鸟在笼子里扑棱着翅膀死去了,那一刻,我瞥见爸无助的眼神。就在那天晚上,爸也走了。

记得,爸在最后的时刻,瘦成了一株枯草,受尽了癌痛的摧残,但依然飘摇着不倒。爸说,别让他睡着了,他以顽强的毅力抗衡着分分秒秒。脸上豆大的汗珠,身上湿透的衣裳,让我心疼。我不忍心让七十四岁的老人,再受疼痛的煎熬,请求医生注射镇静药。于是,爸睡着了,再也没有醒来。

我真不愿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而此刻,朋友正扛着爸那杆捞鱼食的小网,欢快的拍照。

母亲的草木花散文通用篇八

每年清明,我总有一次刷新目光而温暖的回归,回到老家钱家祖的庄子上。

这个时候,庄子上的油菜花都灿烂的开了。我们那个村地形逶迤,地块零零碎碎,不像江南或江外滩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大片的金黄。由于地块的错落和分散,油菜花都是小块小块的,在山坡上,在水塘边,在田埂上,间或夹杂着绿色麦苗,粉红的桃花,清清的水塘,那小块的一片片的油菜花就呈现出村庄特有的神韵来。主色调是金黄,涧沟、村庄、老屋,房前屋后挂晒的衣服,未及翻耕的冬闲田和地里那把土色的犁,则是村庄固有的色块,这些色彩配搭起来,组成故乡的样子,进入我的目光,确切地说,此时,进入我的内心。

小时候,经常看到油菜花地里有狗在寻觅。一片金黄的花丛,一只卷着尾巴的灰狗在地里嗅嗅、停停、跑跑,我不知道它的目的,只看到它的样子很窘迫。村里比我大些的二黑他们则阴暗得多,早已端了一盆淘米水在一旁守候,我也不知道二黑他们的目的.,只感受到他们的笑声很阴暗,直到他们把淘米水泼到狗身上,听到被作弄的狗哇哇惨叫,我才突然感觉到村庄是丑陋的。

后来远行,在丹尼斯托克《视野学》里读到这样的诗句―――村庄就是伤口,从伤口出发,那里又是村庄。方懂,我已白发上头。在文字的逢隙,偶尔找找原野,找找村庄,却不知真正的村庄已经远去。

一辈子生活在庄子里的乡亲或许是感受不到这些的。春天了,他们觉得离开村庄出外搞钱比春天重要得多,年尾,他们认为“有钱无钱回家过年”,又比色彩重要得多。他们认为,庄子就是庄子,钱家祖就是钱家祖。他们的话题,大多是谁家的房屋又翻新了,谁家又买了宾悦或者别克……至于庄稼,至于油菜花,几乎不会挂到村里年轻人的嘴边。偶尔谈起庄稼谈起油菜花的,无非只是我七十多岁的父亲和隔壁的“讷里大爷”。

“讷里大爷”我从小就听家人们这么叫他,至今不知道他的真名子,个矮、背驼,不说话。母亲一直叫他“讷里大爷”,说讷里大爷苦做,苦挑,那个驼背就是重担压的。讷里大爷有个老母,母亲称呼其“大娘”。大娘小脚,蹒跚,说话轻微得几乎听不到声。对讷里大爷的印象深,还因为母亲过去经常送粑给他家。老二小时候对母亲送粑行为一直抱有反感,那时我家人口多,母亲做粑的日子就是我们加餐的日子,老二和我都趴在锅台上,看母亲把又白又薄的粑一个个下锅,又一个个香喷喷地铲起来,装进脸盆,但总是疑惑为什么吃不到我们嘴上。有时,母亲抵不过我们的可怜相,也会给一两个糊一下我们嘴,然后多数的粑不知道母亲弄到哪里去了。我是老大,并且知道很可能祖母有点暗动作相助母亲,因此虽然没解馋也不会追究粑的去向,更不会探究母亲的行为,但母亲的行为由于老二的饥饿和忍无可忍,终于有一天暴露出来。这一天,她做完粑,装了满满一碗,把碗掩盖在围裙底里,从后门出去,被老二悄悄盯上了,然后老二看见的,又是一碗、二碗、三碗……原来到嘴的粑被母亲大多送出去了,被送的人包括隔壁的讷里大娘。老二统计地说,不是一位大娘,而是有好几位大娘。终于,在纯洁面前,母亲的秘密得到一次老二的质询和反抗―――为什么不给我们吃?!为这事,老二挨了母亲一顿打。据说,母亲打老二时,流泪了说,讷里大娘是村子里最可怜的大娘。

老二一次纯洁的反抗换来一次伦理的教育,结果扭曲了老二的纯洁。后来,他很少说话,不愿读书,倔犟。和我抬水经常打架,他比我小四岁,打不过我,他就刮胸口的第三粒钮扣学我口吃,直逼要害地让我泄气。结果不欢而散,无法抬走的那桶水放在路途上,急得等水下锅的祖母在家直跺脚,直怨“这两个害鬼哟”……后来他学了砖匠,学会了像讷里大爷一样少言,学会了“靠手艺吃饭”。村子里楼房每年像油菜花一样地长,不愁没他的饭吃,不愁没他的酒喝。去年孩子考上大学,老二喝了六七两酒,这个酒量使他成了我们家喝酒最有造就的人。尽管这样,我最清楚,我们兄妹四人,在母亲的心中,她最心疼的还是老二。

当年做粑时那个壮实的母亲,转眼头发全白。平常她给老三带带孩子,在安庆呆得时间多些。做清明要准备祭祀碗,老二告知了母亲,她头天下午就赶了回来。我第二天上午到家时,她就坐在祖母当年那时的位置上捣锅洞,正霞在灶台上炒,说“大点火”,她就把头凑到火门口拨火苗,灶膛的火终于旺起来,把她的脸映红,灶头火映红的母亲此时像极了油画上的藏族母亲,慈爱而祥和。我不懂宗教,但我感受到了“藏族母亲”的宗教色彩,母亲的脸上为什么呈现出如此慈爱的光辉?她一生不识字,却实践了一个“爱”字。冰心说,有了爱,就有了一切。大概就是这种意味吧。

心里突然涌起什么,怕母亲看见,转身把灶台上刚炒的芹菜不讲卫生地用手拎一根放到嘴里,一咂,呵,好香!

屋外,此起彼落地响起村庄做清明的鞭炮声。

清明大似年。此时,村庄好近。我们该去看看祖母和叔娘了。

母亲的草木花散文通用篇九

到底数不清那朱红大门的双环积了多少年月的铜绿,握在手上,轻叩,声音稳妥而笃厚,不那么空灵,只是听着便已心安。

红墙绿瓦的一座寺庙,修在山脚下,分明不在深山,又离了闹市,人声还是寥寥。处处的闲与静,有意无意地显出年深日久的味儿来。

偏是痴迷这份幽寂,把自己安放在悠悠香雾中,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倒身下拜,心中没有祷告的话要说。

也只是在低眉的瞬间,觉出我的痴妄。滚滚红尘,蝼蚁众生,谁还在苦苦祈盼“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一路走来,好风景坏风景都已看透,好时光坏时光仍待消磨。

也许,哪一天,待我万水千山走遍,再回到佛前来,点燃一炷心香,默然,无话,心知,我的悲欢,你都懂得。

也只是在抬头的瞬间,觉出佛的悲悯,而我,此刻,真正是心无挂碍。决心不再寻那个红尘摆渡人,渡我过生命中潜藏的湍急的河流与险滩。

起身离开,却见石阶上一串檀木念珠,俯身拾起,清香萦怀。不觉浅笑,把它挂在锈满铜绿的门环上,一缕悠长悠长的檀木香住进了心里。

读着便仿佛听见了水流淙淙,船家安然地摇着橹,谁家的姑娘,撑一把八十四骨的纸伞,站在船头,将一朵雪花捧在手心,要带回一个衰落了如烟绿柳的渡口。

待咿咿呀呀的橹声摇远,时光,走到这里忽然就闲下来了,也慢下来了,想那时天色将黑未黑,雪落如轻舞的蝶,在古旧的老街,在瓦灰的屋顶,在木头的窗棂,在一把悠然复悠然的纸伞上,化得好慢、好慢。

这临窗的一瞥,让人恍然 有了惊艳之感。夹一箸菜,呷一口酒,此情此景,此心此境,闲寂清欢,最是耐人寻味。

小二,烫壶好酒来!

浅斟低唱,一个人的醉,反而很写意。

半旧纸页里的女人,编好麻花辨,扎上红头绳,又用竹筒盛的水洗了手,坐在微明的天色里搽雪花膏。

只觉着用雪花膏来滋养皮肤的女人真是温婉得无以复加。

细腻的白,在皮肤上缓缓润开……也不知是否过分冰凉,犹如雪花在脸上轻轻化了?

恍惚有微凉的意与韵在心中一晃而过,也不刻意去追寻,总以为雪花膏风靡的年代早已过去,而诗书里痴迷这阵儿香味的女人始终离我们太远太远。

后来,偶然见那样一个秀美的瓶子寂然地立在木桌上,青的铁盖,白的瓷,俨然白瓷旧梦,住着满满一瓶子的尘香,扑面而来。

竟然就是雪花膏啊,不禁愣住了,它,是梨花兑雪腌制的吧?这样温柔的白,分明蕴着一股子绵长隽永的意味。

买了两瓶,不下雪的冬天,就用它来捂暖心情可好?

秋夜,有月,星子微明。

晾完衣服,站在栏杆边上,吹风,望着远山起伏的黛色,天野苍苍压了下来,四周是筛子过滤下来的黑。

也不知站了多久,风吹得手臂微凉。想起古人说的,天凉,好个秋,果真是,无限诗情。

秋日里,飘零的叶,与桂花香,都让人着迷,浅淡的色彩熏染了浓烈的香味,便也成了这个秋天清欢有味的注脚。

这么一想,惊得快要忘了呼吸,急急跑下楼喊姐姐一起欣赏,这寻常不易见的水墨丹青,美得如此古茂,又如此清寂。

依稀是许冬林的文字,说,“院子里,种花种菜种草,一畦一畦的。清晨起来,临窗赏览,看一畦一畦的露水,都是我养的。”

想象那个文心清简的女子,在木头窗子那边露出会心的笑容,必是含了极大的满足与欣喜。逢有来人,便伸手一指花瓣叶尖一滴滴清露,与他说,看,我养的!

是呢,她只浅浅地笑,心里盘算着要腾空一只装满白月光的瓮,再过个三五天,便去收集那一串一串饱满欲滴的露水,听它们珠玉似的`滚落在瓮中,澄澈晶莹,无尘无染。

那时节,那清露,便是腌菜也好,泡茶也好,定是别有一番风味了。

他们卖的是陶瓷工艺品,摆在街边,任人挑拣,并不吆喝,与人交谈,声音也是低低的,仿佛怕惊扰了这些瓷器的睡眠。

也去看了,散放在格子布上的手链、杯子、碗碟……并不特别精致,轻抹淡扫的釉色,犹如唐宋仕女的眉,染了灯下朦胧的光晕,更见古雅。

一眼看中摆在格子布边角的碗,捧起来,细细看,那朵青莲,孤独地绽放,在无声的白里,在微凉的暮色中。

在我的眼眸与手心,天青色与梨花白的交融,怎能不叫人一见倾心?

不知,谁方是那芳心婉约的采莲人,在一个初初的秋,撷一朵半开的明媚,风干在这白玉一般的碗?至今,依稀可闻见莲瓣清幽,浅浅淡淡的芬芳恒远弥散。

这么一朵莲,这么一只碗,竟让人喜欢到不知如何是好。

买了,却也不愿用它来盛粥盛汤,是的,更爱它不染人间烟火的样子,摆在茑萝织梦的窗口吧,盛小半碗清水,再放进三四片茑萝叶,七八朵月桂花,如此渊雅。

天黑下来的时候,市声才起,我蹲在一个卖饰品的摊档前,看那个年轻的女子用一根透明丝线穿起一颗颗珠子,问了,说是猫眼石。

浅绿色,清淡雅致,放在灯光下看,有一道莹白环着整颗圆,看起来似魅惑地眯成一条缝的猫眼。

难怪,难怪,它叫做猫眼石,它可是把一只猫的性灵都锁在里面了?这样有趣。

拿在手里,这串石头,凉得像夜风吹落的泪滴。

只是,泪,又何曾有它那样的好运气,被人珍藏,或戴在如藕的皓腕上,温暖它,体贴它,眷顾它。

这些小小的顽固的石头,猫眼一样促狭,终于要挣开那条束缚它的丝线,奔向未知的自由。

落地琤琮有声,浅绿色的石头,旁若无人地跳起太平洋探戈。

母亲的草木花散文通用篇十

家乡的黄昏依然那样宁静。

母亲常常端坐门前,任晚霞染银色的发丝,也有风来细细梳理,也有鸟来啾啾评价……这是平和中的温馨。

母亲是坐在时光的镜子前,她看见自己老了。

那些坎坷,是岁月雕刻的纹路,从深深的皱纹里,我怎样去解读生命的年轮,以及饱含的艰辛。

那是存放在皱纹深处的密码,母亲是不轻易泄露的。

母亲不喜欢回放苦难,她只重播趣事,快乐,那是她的性格。

我知道,再苦涩的往事,也封堵不住从皱纹里流泻的喜悦。

母亲背驼了。

乡间生活的重压,让母亲朴素的思想更亲近土地。

那些点头致意的稻穗,那些竞相表白的棉花,那些婷婷相迎的苎麻,那些见到母亲就要欢快起舞的蔬菜……乡村土地上蓬勃的事物,它们总是那么近,那么近地面对母亲,诉说生长的快乐和忧烦。

母亲屈背弓腰,像一把勤快的锄头膜拜土地。

但这绝对不是向命运折腰!母亲只折服脚下的土地,生长粮食和蔬菜的土地,养育儿女的土地,让母亲无限感恩。

人当然会老,腰也可以折,但是我们没有料到,在晚年时光里,会有一场意外的车祸,让母亲骨折了左手。

那个灰色的秋天,我来到了母亲就医的诊所。

望着母亲层层捆绑的臂膀,我的心被缠绕得异常疼痛。

但母亲依然传递给我笑容,她唠叨的,是不要过多责怪那个刚学骑摩托的小伙,她顾虑的是,靠一只手,还能不能侍弄菜地,照料家禽,洗衣做饭……在乡间,母亲的勤劳让人震撼,我甚至相信,母亲的勤劳能让石头开出花朵!

这两年,母亲受过伤的手无法使力,家务总是靠一把手操作,但她依然执著地热爱劳动,她屈背弓腰,一只手的指点,也能将黄昏解读得那样精辟。

母亲的草木花散文通用篇十一

我一直都错怪是你带走了一切其实一切本来就会离开只有你如约而来。无聊是对欲望的欲望。我的孤独认识你的孤独。

——汪曾祺《人间草木》。

——汪曾祺《人间草木》。

在黑白里温柔地爱彩色,在彩色里朝圣黑白。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曾经知已再无悔,已共春风何必哀。虔诚地呼唤风。那一刻,人与天有种神秘又真诚的交流。光才是现实世界,而树木不过是用来反映和折射光线的间隔物.愿你自己有充分的忍耐去担当,有充分单纯的心去信仰。

——汪曾祺《人间草木》。

若我在临水照影里,想起你,若我在柳枝新绿前想起你,若我在一切无从说,说不好的美丽里想起你,我在那一切陶醉里,已非自醉,你可曾感受到,遥远的举杯致意。逝去的从容逝去,重温的依然重温,在沧桑的枝叶间,折取一朵明媚,簪进岁月肌里,许它疼痛又甜蜜,许它流去又流回,改头换面千千万,我认取你一如初见。

——汪曾祺《人间草木》。

真的是很当心很当心,很不舍很不舍,一件衣服和人的陪伴,没有一件衣服可以穿到老,没有一个人可以好到尽头,有时候会很绝望地这么想,于是,在“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这样的字句里,感动。我能看到你,我们还在彼此俩俩注视,我们彼此好好的,这是何其温暖的事。

——汪曾祺《人间草木》。

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xx,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汪曾祺《人间草木》。

都说梨花像雪,其实苹果花才像雪。雪是厚重的,不是透明的。梨花像什么呢?——梨花的瓣子是月亮做的。

——汪曾祺《人间草木》。

人到极其无可奈何的时候,往往会生出这种比悲号更为沉痛的滑稽感。

——汪曾祺《人间草木》。

带着雨珠的缅桂花使我的心软软的,不是怀人,不是思乡。

——汪曾祺《人间草木》。

那一年,花开得不是最好,可是还好,我遇到你;那一年,花开得好极了,好像专是为了你;那一年,花开得很迟,还好,有你。

——汪曾祺《人间草木》。

西瓜以绳络悬于井中,下午剖食,一刀下去,咔嚓有声,凉气四溢,连眼睛都是凉的。

——汪曾祺《人间草木》。

昆明的雨季是明亮的、丰满的、使人动情的。城春草木深,孟夏草木长。昆明的雨季,是浓绿的。草木的枝叶水分都到了饱和状态,显示出过分的,近于夸张的旺盛。

——汪曾祺《人间草木》。

我们这个民族,长期以来,生于忧患,已经很“皮实”了,对于任何猝然而来的灾难,都用一种“儒道互补”的精神对待之。这种“儒道互补”的真髓,即“不在乎”。这种“不在乎”精神,是永远征不服的。

——汪曾祺《人间草木》。

在黑白里温柔地爱彩色,在彩色里朝圣黑白。

——汪曾祺《人间草木》。

豆腐点得比较老的,为北豆腐。点得较嫩的是南豆腐。再嫩即为豆腐脑。比豆腐脑稍老一点的,有北京的“老豆腐“和四川的豆花。比豆腐脑更嫩的是湖南的水豆腐。豆腐压紧成型,是豆腐干。卷在白布层中压成大张的薄片,是豆腐片。东北叫干豆腐。压得紧而且更薄的,南方叫百页或千张。豆浆锅的表面凝结的一层薄皮撩起晾干,叫豆腐皮,或叫油皮,我的家乡则简单地叫做皮子。

——汪曾祺《人间草木》。

紫苏叶子上的红色呵,暑假快过去了。

——汪曾祺《人间草木》。

我觉得一个现代化的,充满人情味的家庭,首先必须做到“没大没小”。父母叫人敬畏,儿女“笔管条直”最没有意思。儿女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他们的现在,和他们的未来,都应由他们自己来设计。一个想用自己理想的模式塑造自己的孩子的父亲是愚蠢的,而且,可恶!另外作为一个父亲,应该尽量保持一点童心。

——汪曾祺《人间草木》。

——汪曾祺《人间草木》。

四川女孩子做事往往很洒脱,想咋个就咋个,不像北方女孩子有那么多考虑。

——汪曾祺《人间草木》。

缅桂盛开的时候,房东和她的一个养女,搭了梯子上去摘,每天要摘下来好些,拿到花市上去卖。她大概是怕房客们乱摘她的花,时常给各家送去一些。有时送来一个七寸盘子,里面摆得满满的缅桂花!带着雨珠的缅桂花使我的心软软的,不是怀人,不是思乡。

——汪曾祺《人间草木》。

怎么可能杀羊一滴血都没有…是我没见过世面还是该死的夸张啊?

——汪曾祺《人间草木》。

宋朝的蒙古人喝的大概是武松喝的那种煮酒,不会是白酒——蒸馏酒。白酒是元朝的时候才从阿拉伯传进来的。

——汪曾祺《人间草木》。

——汪曾祺《人间草木》。

1.回家的心情经典语录。

2.回家的心情的语录。

3.好心情语录【集锦】。

4.周末心情语录。

5.2016经典心情语录精选。

6.人生哲理心情语录。

母亲的草木花散文通用篇十二

记得那是一个初冬的中午,太阳懒洋洋地在浩大的天宇中蠕动着,向大地放射出微渺的光,一切仿佛都如往常一样的平常,似乎没有一丝波澜。父母都因工作去单位加班,所以我决定出去买两包方便面来充饥。

在回来的路上,忽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在对一棵小树拳脚相加,听着小树被孩子击打发出那仿佛呼救般的声音,我停下了脚步,向那孩子走去。

来到孩子旁边,我蹲下来,握住他那狂舞的小手,整理了一下他那因击打小树而变得凌乱的衣服,和声细语地对他说:“小朋友,听姐姐的话,不要再打这棵小树了,再打它就会疼得死掉的。”我顺手从衣兜里拿出一颗棒棒糖塞给了小朋友,“喏,给你,拿着,去那边玩吧!”小朋友刚才还用半信半疑的眼光看着我,现在则高高地举着棒棒糖,乐颠颠地向别处跑去了。

我微笑着目送这天真烂漫的孩子,心中庆幸,简单的一粒糖果就可以解救一棵小树。我用手轻轻抚摸这被摧残的生命,它仿佛在点头对我说谢谢,心中融入了生命给予生命的特有的感激。

让我们每个人都行动起来,用自己虽微薄的力量,去一点一点地改变我们生活的国家,改变我们生活的地球村。而且我呼吁人们去做文明人吧!因为只有每一个人文明了,这个国家才会干净而美丽。

母亲的草木花散文通用篇十三

我一直都错怪是你带走了一切其实一切本来就会离开只有你如约而来。无聊是对欲望的欲望。我的孤独认识你的孤独。

——汪曾祺《人间草木》。

——汪曾祺《人间草木》。

在黑白里温柔地爱彩色,在彩色里朝圣黑白。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曾经知已再无悔,已共春风何必哀。虔诚地呼唤风。那一刻,人与天有种神秘又真诚的交流。光才是现实世界,而树木不过是用来反映和折射光线的间隔物.愿你自己有充分的忍耐去担当,有充分单纯的心去信仰。

——汪曾祺《人间草木》。

若我在临水照影里,想起你,若我在柳枝新绿前想起你,若我在一切无从说,说不好的美丽里想起你,我在那一切陶醉里,已非自醉,你可曾感受到,遥远的举杯致意。逝去的从容逝去,重温的依然重温,在沧桑的枝叶间,折取一朵明媚,簪进岁月肌里,许它疼痛又甜蜜,许它流去又流回,改头换面千千万,我认取你一如初见。

——汪曾祺《人间草木》。

真的是很当心很当心,很不舍很不舍,一件衣服和人的陪伴,没有一件衣服可以穿到老,没有一个人可以好到尽头,有时候会很绝望地这么想,于是,在“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这样的字句里,感动。我能看到你,我们还在彼此俩俩注视,我们彼此好好的,这是何其温暖的事。

——汪曾祺《人间草木》。

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xx,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汪曾祺《人间草木》。

都说梨花像雪,其实苹果花才像雪。雪是厚重的,不是透明的。梨花像什么呢?——梨花的瓣子是月亮做的。

——汪曾祺《人间草木》。

人到极其无可奈何的时候,往往会生出这种比悲号更为沉痛的滑稽感。

——汪曾祺《人间草木》。

带着雨珠的缅桂花使我的心软软的,不是怀人,不是思乡。

——汪曾祺《人间草木》。

那一年,花开得不是最好,可是还好,我遇到你;那一年,花开得好极了,好像专是为了你;那一年,花开得很迟,还好,有你。

——汪曾祺《人间草木》。

西瓜以绳络悬于井中,下午剖食,一刀下去,咔嚓有声,凉气四溢,连眼睛都是凉的。

——汪曾祺《人间草木》。

昆明的雨季是明亮的、丰满的、使人动情的。城春草木深,孟夏草木长。昆明的雨季,是浓绿的。草木的枝叶水分都到了饱和状态,显示出过分的,近于夸张的旺盛。

——汪曾祺《人间草木》。

我们这个民族,长期以来,生于忧患,已经很“皮实”了,对于任何猝然而来的灾难,都用一种“儒道互补”的精神对待之。这种“儒道互补”的真髓,即“不在乎”。这种“不在乎”精神,是永远征不服的。

——汪曾祺《人间草木》。

在黑白里温柔地爱彩色,在彩色里朝圣黑白。

——汪曾祺《人间草木》。

豆腐点得比较老的,为北豆腐。点得较嫩的是南豆腐。再嫩即为豆腐脑。比豆腐脑稍老一点的,有北京的“老豆腐“和四川的豆花。比豆腐脑更嫩的是湖南的水豆腐。豆腐压紧成型,是豆腐干。卷在白布层中压成大张的薄片,是豆腐片。东北叫干豆腐。压得紧而且更薄的,南方叫百页或千张。豆浆锅的表面凝结的一层薄皮撩起晾干,叫豆腐皮,或叫油皮,我的家乡则简单地叫做皮子。

——汪曾祺《人间草木》。

紫苏叶子上的红色呵,暑假快过去了。

——汪曾祺《人间草木》。

我觉得一个现代化的,充满人情味的家庭,首先必须做到“没大没小”。父母叫人敬畏,儿女“笔管条直”最没有意思。儿女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他们的现在,和他们的未来,都应由他们自己来设计。一个想用自己理想的模式塑造自己的孩子的父亲是愚蠢的,而且,可恶!另外作为一个父亲,应该尽量保持一点童心。

——汪曾祺《人间草木》。

——汪曾祺《人间草木》。

四川女孩子做事往往很洒脱,想咋个就咋个,不像北方女孩子有那么多考虑。

——汪曾祺《人间草木》。

缅桂盛开的时候,房东和她的一个养女,搭了梯子上去摘,每天要摘下来好些,拿到花市上去卖。她大概是怕房客们乱摘她的花,时常给各家送去一些。有时送来一个七寸盘子,里面摆得满满的缅桂花!带着雨珠的缅桂花使我的心软软的,不是怀人,不是思乡。

——汪曾祺《人间草木》。

怎么可能杀羊一滴血都没有…是我没见过世面还是该死的夸张啊?

——汪曾祺《人间草木》。

宋朝的蒙古人喝的大概是武松喝的那种煮酒,不会是白酒——蒸馏酒。白酒是元朝的时候才从阿拉伯传进来的。

——汪曾祺《人间草木》。

——汪曾祺《人间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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